宁顺候不得势的时候,侯府上下都不至于落魄到这般地步,更何况如今家里有状元儿子,探花女婿,谁人敢不将侯府放眼里?
这茶,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
还没揣摩出顾氏的意思,顾氏接着又说了一句,倒是将沈秋河给惊住了。
审案子的时候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可却没想到这种睁着眼说瞎话的事竟然是侯府夫人可做的,什么叫他们不来?侯府办宴何曾给国公府下帖子了?
只是这话又不能直接问出来,不然今个跟乔故心吵完又跟顾氏这个做母亲的吵。
沈秋河思量的时候,只觉得嗓子里的霉味越来越重,这东西就跟有后劲一样,上头的很。
强忍着想要恶心的冲动,只说了句,“前些日子母亲跟嫂嫂因为刑部闹事受了惊吓,这才没出门。”
听他这么说,顾氏长长的叹息,“此事我也有耳闻,没出事便是顶好的。国公府一门忠烈,老天开眼没让好人多难。”
沈秋河此刻却也忍不住了,只是起身,“晚辈想起大理寺还有事,先告退了。”
得了顾氏点头,沈秋河头也没回大踏步的离开了。
看着沈秋河面色有异,乔故心不由的看向顾氏,“母亲做什么了?”
顾氏招手让下头的人将茶水倒了,“连同杯子都扔了吧。”霉味太重,估摸杯子都洗不出来,“不过让他吃点苦头。”
随即让左右的人退了下去,“我问你外祖了,无论你册封县主还是赐婚都是东宫的意思,同旁人没有关系。”
朝中关系错综复杂,顾氏自然不懂,昨日过去孩子们都走了,顾氏又折回来好生的问了问顾相这里头的事。
她不敢惹怒圣颜,可是却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按照顾相的意思,该是不是朝中各种争斗,才引起这桩婚事。
毕竟,现在除了顾氏以为沈秋河不是良人之外,于乔故心而言并没有任何的不好。得封县主,圣上赐婚,这是多少求之不得的荣耀。
且能在东宫跟前有这么大面子的,细数之下,只有一人。
东宫太子好不容易能监国了,怎会将心思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
如此一说,顾氏心里便有数了,她拉着乔故心的手说道,“如若他沈秋河有什么目的,咱们只管等着准能抓到他的把柄。”
如此一来,即便是圣上赐婚,对于这种居心叵测的人,也该好生的处置了,这婚事自然作罢。
“如果是沈秋河自个的意思,无论是念在长辈的情分,或者他自己心意,想要求娶我的女儿,总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我是不愿意的。”顾氏哼了一声,总是要试探试探。
她抬手顺了顺乔故心的头发,“莫要害怕,一切有母亲。”
莫说没成婚,即便成婚了,她不是父亲那般人,总觉得父母不好干预子女的生活,她只有一子一女,这是她的全部。
她也会想尽一切法子,护女儿周全。
“谢谢母亲。”乔故心笑着点头,只是心里却平静不下来。
顾氏将人揽在跟前,“儿子女儿都一样,母亲盼着你们一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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