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回来后,将烛火拨的亮些后,这才看清楚沈秋河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红的吓人。
心里一惊,赶紧将沈秋河挪在塌上。
昨日在外头冻了一夜,沈秋河到底是病了。
到了后半夜烧的更厉害,这下王四也不敢瞒了,赶紧差人禀报了两位夫人。
何氏看见沈秋河嘴唇都烧的变了脸色,额头上的帕子不一会儿就从凉变成了热的了。何氏口中念着阿弥陀佛,也不敢想旁的,她就这么个儿子了,希望沈秋河能平平安安的。
郑氏忙活着让下头的人赶紧换帕子,熬药,今晚无论如何得让沈秋河退下烧来。
一直折腾的到天边发亮的时候,沈秋河总算是稳住了,虽说多少还有点烫,可给人感觉总没那么揪心。
郑氏让何氏回去歇着,何氏总是不放心,一把年岁了还在这给儿子守塌。
郑氏劝不动,也只能由着何氏了,只是她出门的时候,给王四递了个眼神,让他跟着自己过来。
郑氏也没走远,就在院子门口等着。瞧着王四过来了,冷声问了句,“你同我说实话,昨个夜里你们到底去哪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病的这般凶险!”
王四心里是怪乔故心的,可是郑氏跟前他总也不能什么都全说,“昨夜主子确实是办公差去了。”
“你再给我胡说八道,什么样的公差还只带你一人?”郑氏自然打听了,昨夜出去的急,跟前除了王四再没有旁人。白日里回来的时候,也是只有王四。
公务既然凶险,何至于才带一个人出门?
王四被逼问的不说话了,只管低着头。
郑氏一看王四这架子,当下就更生气了,“好,我如今连问都问不得了吗,我是这个府上的外人吗?由着你一个下人也敢同我犟!来人,给我拉下去打!”
王四是沈秋河跟前的人,郑氏这么说,左右的人自然是有些犹豫的,瞧着一众人都没个动的,如此郑氏心里更憋屈的厉害了,原本只想吓唬吓唬王四,这下却打定主意动手了,“怎么,这是让我亲自动手吗?”
左右的人无法,过去的时候在王四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句,“得罪了。”便将王四压住了。
王四是跟沈秋河见过的血,这点人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郑氏难缠,沈秋河又在病着,他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让郑氏再猜到什么。
干脆,她想要教训自己,那便由着她教训就是了。
男子汉皮糙肉厚的也不在乎这一点半点的伤来。
郑氏站的又不远,下头的人出来进去的总是会掀帘子,是以何氏也能听见郑氏在那发脾气,只是此刻却也没心思管。
再则说,她也想知道,沈秋河到底为何突然间就病了。
另一边,夜里的时候乔文清也回来的晚了,一直等着侯府晚膳都撤了,他才回府。
不过没回自个的院子,而是来寻乔故心。
乔故心用了晚膳,因为外头冷也不好出去转转消食,就站在桌子前作画。
正好就画着妆奁盒子,以及上头摆着的,薄如蝉翼的玉石胡蝶。
听着下头的人说乔文清过来了,这才将笔搁置到一旁,“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