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艺脱了鞋上床,盘腿在床尾的位置。
两厢沉默了很久后。
刑南艺哑声道:“从那搬走。”
“搬回之前的保姆家,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再给你找,总之不许再住在那。”
“学校也不许再去。”
“你如果想要那副画,我来画。”
“孩子还交给保姆,你如果不喜欢那个保姆,我给你换。”
“不想要保姆就不要,孩子你自己带。”
“总之不许再去那个地方。”
一直没说话的司意涵开口了,声音很小,像是蚊子,“我……”
刑南艺靠近了点。
听见司意涵说:“我不想看见你。”
刑南艺顿了两秒,重新坐回去,“你想怎么样。”
司意涵没说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意涵还是没说话。
“说话。”
“司意涵,说话。”
“说话!”
“说话!!”
刑南艺知道司意涵生闷气的时候一声不吭,得哄着来,不能凶,她胆子小。
但忍不住。
刑南艺怒吼出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
意涵捂住了耳朵,声音低低的:“你……走开。”
刑南艺的怒火在这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盯着蜷缩在一起的司意涵很久,声音温柔了。
“你是还想回去住在那吗?”
司意涵不说话。
刑南艺更温柔了,“带着我们的孩子,住在学校旁边,挨着盛淮的那个破房子?”
“是吗?”
“你说是,我就送你回去。”
司意涵说:“是。”
刑南艺点点头,起身下床:“等我一会。”
刑南艺出去了,再回来把门反锁上,拎了一瓶酒走近。
蜷了蜷冰凉到极点的手,拔开了洋酒的瓶塞。
仰头喝了一口。
威士忌入喉极辣,从喉间一直辣到了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