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但弘历和弘昼不过贝勒爵位,朕准备命两位和硕亲王为皇后祭奠。”胤禛淡声说道,“派和硕理亲王弘晳,以及和硕裕亲王广禄,你看如何?”
钱盛嫣手指一顿,继而笑道:“皇上思虑周全,有和硕亲王代为祭奠最为妥当,这两位在辈分上向皇后行礼也合适。”
“那便这般定了。”胤禛收好折子,“弘皙向来恭敬又有孝心,想来很乐意送皇后一程。”
钱盛嫣没说什么,猜也知道胤禛对弘皙还有些生气。淑慎身为前太子的一个庶出女儿对他都是这般心思,弘皙身为嫡子,难道心中没有任何期盼吗?
说是送葬,这送完之后还能不能回来,估计就两说了。
皇后的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到底是国丧,这一年的除夕过的也必将简单,不过胤禛向来不喜丝竹之声,对酒也就平平,并不觉得什么。
除夕之后,便是雍正七年了。
钱盛嫣莫名生出一种急迫感,她几乎每隔一日都要询问下皇上的身体,刘院判每次都回答甚好,无恙,但被这般问了一个月,刘院判也无语了:“娘娘和皇上真是……皇上身子无事,偏娘娘每次都问;十三爷的腿也全好了,但皇上还是让他坚持喝药。”
钱盛嫣:……
对哦,她差点忘了十三去世的日期了。
不对,等一下!
刘院判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钱盛嫣下意识问道:“刘院判,这话你可曾与皇上说过?”
“……不曾。”刘院判无奈,皇贵妃娘娘亲和,从不拘礼,又助他太医院良多,他才敢在娘娘面前说两句玩笑话,但在皇上跟前……
额,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话啊。
估计全宫上下,也就皇贵妃娘娘能随意和皇上开玩笑了。
钱盛嫣便放了心,让刘院判先走了。她自己则是怎么都安定不下来,一直在窗前走来走去,左思右想却不敢确认。
看来,胤禛也是知道十三的身体的,甚至去世日期的,所以才会这般紧张。
那……那他是、是谁?
不,没有换人,他还是从前的胤禛,但却似乎多知道了很多事情……
是,重生?
钱盛嫣绞着帕子,心中一片杂乱,她仔细回忆着感觉胤禛奇怪的种种,不管是查阿芙蓉,还是忽然对曾静先下手为强,还有在十三这件事情上……
那些奇怪的感觉,都没错,胤禛他确实……与从前不同了。
或许是哪一天醒来的他,便已经不是过去的他,而是未来的他……
钱盛嫣咬着唇,虽然早有猜测,但忽然的确定还是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