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
只听屋内兔狲李道:“姐姐大人,我那镖也有毒。”
他虽极力克制强装淡定,但仍能从呼吸之间听出异样,想来我那一镖应是打中的。
一旁胡四郎闻听此言,惊慌道:“啊?我中毒了?于副尉我中毒了!您可要救救我呀!”
我将他的嘴捂住对屋中兔狲李道:“无妨,打中的又不是我。”
兔狲李道:“我们解药换解药可好?”
“看心情。你先把灯点着。”
只听兔狲李道:“得!”
他话音未落,不知何时,另一间屋里的白影已经走到胡四郎与郭管事的身后。那人举着一支蜡烛,正好将头探到他二人脸之间。那惨白狰狞的面目,经这烛光一照恐怖异常,再配上散乱的黑发,斑驳的血迹,他二人不回头则已,一回头竟是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哀嚎不止。
我一瞧便知是大一,抽出腰间han霜剑,径直抵在她的脖颈上,对屋内唤道:“出来吧,你家娘子在我手上。”
那大一只是一手举着蜡烛,一手呆呆地垂在身侧,看着我道:“姐姐好!”
我看着她点点头道:“妹妹好,放心,只要听话便不伤你。”
兔狲李捂着手臂,从里屋垂头丧气,顿足捶胸地走来,对大一责怪道:“我怎么刚说个‘得’你便出来了?”
大一似方才知晓自己犯了错事,面上一窘,委屈道:“姐姐说点灯。”
兔狲李只得无奈摆手道:“得,得,得,点吧,点吧。”
我这剑未拿开,大一定然是不能移动的,我恐再生变故,对瘫在地上的郭管事道:“你去把灯点上!”
郭管事吓得腿肚子转筋,嗓子眼发紧,颤颤巍巍道:“啊?我吗?”
我恨铁不成钢道:“难不成还让胡四郎去?”
胡四郎烂泥一般瘫在地上,扶着肩头毒镖,哀嚎道:“不!”
我白了他一眼,狠道:“你除了说不还会干嘛!”而后看向郭管事,“快去啊!”
大一见状伸着手,想要将手中的蜡烛递给他,郭管事却如惊弓之鸟向后弹出老远道:“你要干嘛?”
我道:“接着蜡烛,要不然用什么点!”
一旁大一应和道:“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