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死人啊!”
我白了他一眼,“谁说躺在棺材里就是死人的!”而后指着这女棺道:“你们谁先进去?”
听我如此说来,众人虽纷纷朝着棺材围了过来,却无一人敢多言的。都敛声屏气,低头不语,生怕被点了名道了姓。
我指着方才那个叫嚣得最厉害,说要第一个去寻姑娘的人道:“你!躺进去!”
那人吓得瞬间面色蜡黄,张口结舌,“不……不……别,别啊!”而后跪地频频向我叩首道:“于副尉饶命,于副尉饶命啊!”
看他吓得毛骨悚然,屁股尿流之态,我白了一眼继续道:“胡四哥,你来!”
胡四郎闻听此言,斩钉截铁道:“不!”
我劝慰道:“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胡四郎面露惊恐道:“不!”
我继续解释,“这里面是暗室,不是坟冢,你们都不必恐慌!”
胡四郎声泪俱下,抽搐不止,“不!于副尉,我还没有活够!”
我愤恨道:“我说我会陪你一起去!”
“不!我不要于副尉陪葬!”
我恨得咬牙切齿,刚要上前一步,谁知众人皆向后退,我再一个抬手,更是吓得众人纷纷向后躲去。我怒目圆睁,刚要看向一旁的郭管事,那郭管事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抽出腰间弯刀,架于脖颈之上对我哀嚎着:“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我怒火中烧,被眼前众人气得七窍生烟,怪不得调兵的郎将说这伙房碳头比ròu盾还不如,果真是一个个畏首畏尾,胆小如鼠。吃饭的时候争先恐后一口都不肯少吃,等真到用时才发现,一个个缩头缩脑,哭爹喊娘,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正在我与众人僵持不下之际,段虎突然上前一步道:“于副尉我陪你一同下去。”
我看着眼前的段虎心中感激万分,幸而这一众蝼蚁之中还有个骄雄。只是若他也一同下去了,但凡我在下面出点什么事儿,恐是连个支援都没有。
我拿出腰间调兵的牙璋对众人呵道:“段虎,胡四郎,郭管事听命!军令如山,不得有违!段虎,你在此处带领众人把守。我先行下去,胡四郎,郭管事,你二人必得紧随其后,若有违抗……”我走到段虎面前,抽出他腰间军刀,递至他手中,继续道:“若有违抗,段虎即刻取下他二人首级!你可听见了?”
段虎单膝跪地道:“属下遵命!”
见段虎如此,胡四郎与郭管事也只得一同跪地附和道:“属下遵命。”
我摸了摸腰间han霜剑,紧了紧袖口,高挽发髻,周身收拾干净利落,一个纵身跳入棺中。见我躺入棺材里,众人无不叹服。而后我将脚下木板用力一跺,身体径直向下滑去。
等我身子落定,再瞧周遭竟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我还恐胡四郎与那郭管事会誓死不从,谁知许是见我真的下来了,竟也紧随其后,一同滑了下来。只是这二人一边下落一边哀嚎,屁股刚一落地边摸边哆哆嗦嗦,低声唤道:“于副尉,于副尉,您在何处啊?这莫不是阴曹地府不成!”
我在他二人身旁低声道:“副尉在此,莫要哀嚎。”不等我掏出怀中火折子,那二人竟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抱上了我的腿,一个挽住了我的手臂。那胡四郎颤颤巍巍道:“于副尉是你么?”
一旁郭管事道:“拉错了,这是我的手!”
我将火折子吹亮,照着这屋中四周。只瞧先前的红绢花、红烛台已然撤走,屋中其他陈设与上次一般无二,只是眼下空无一人。谁知就在我踱步迈向屋中之时,只听嗖地一声,而后便是幽光一闪,我心中暗道不好,竟是一枚飞镖暗器迎面而来。
我将身一闪,口中喊道:“小心!”
我虽成功躲过,但在我身后的胡四郎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镖,正中肩头。
只听他哀嚎一声,手中军刀掉落在地。我恐再中埋伏,忙得熄灭手中火折子,拔出不知被谁死命抱住的胳膊,掏出两枚飞镖捏在手中,对屋内喊呵:“兔狲李!你家大人到访至此,还不速速出来拜见!”
此时我已逐渐适应屋中黑暗,似是能分辨各物轮廓。我话音未落,便瞧里屋门内又是一道han光飞来,我等得便是此刻,抖手两镖,一镖打落迎面暗器,一镖直射屋中之人。看那身形高度,应是兔狲李无疑了。
我本是侧耳倾听想要一辨那镖是否打中,谁知身后却传来“啊!”地一声。
我转头一瞧,原来是郭管事,他看着我尴尬道:“这镖挡得好!于副尉武功真是高!”
我白了他一眼道:“别出声!”而后对屋中喊道:“那镖有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