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者不出一个时辰便会头晕目眩,呕吐不止,皮肤瘙痒,中毒而亡。”
闻听此言,殿中哗然一片,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惧色。特别是灵将军,先是命身后管事去将府中封锁,一一搜查东厨之人,而后双膝跪地,频频叩首,待桑维翰降罪于他。
桑维翰听罢曹神医之言,愁眉蹙额,颇为恼怒道:“灵将军!”
“微臣在!”
“你欠老夫一个交代!”这话虽不重,但那气势却叫人周身一颤,从脚后跟到头发丝都在惶恐不安。
“微臣该死,微臣有罪!微臣定当查清此事,给……给宰相大人一个交代!定当……定当揪出投毒之人……”
未等他将话说完,桑维翰又唤道:“于刺!”
我忙得抱拳拱手,单膝跪地道:“小人在!”
只见桑维翰长叹一声,“你先前所求何事?”
我一听,这是天上掉下的大好机会呀,忙道:“想留在大人身边,效犬马之劳!”
桑维翰垂绅正笏,直言正色,对殿上众人道:“军中职位可有空缺?”
见无人进言,一旁灵将军也低头不语,我心中打鼓,这事莫不是要打水漂?谁知那唐梵竟然愿意帮我说话,“回宰相,据我所知,灵将军处的陪戎副尉一职似有空缺。”
桑维翰道:“灵将军?”
剑灵忙得叩首,“现任的陪戎副尉因患怪疾,始终回乡未归。”
桑维翰起身道:“好,那便由于刺在你麾下,接任此职!”而后踱步殿中,拂袖而去。
众人纷纷跪倒恭送,灵将军更是吓得瘫软在地,还未曾起身,那唐梵便又独自折返而归。
冲着灵将军道:“大人有命,剑灵玩忽职守停职三月,待查出凶手,方可踏出府门!”
说罢,急步离去。
刚要起身的灵将军,闻听此言,又是一个腿软,瘫坐在了地上。厅中皆是同僚,灵将军今日虽栽了如此大的跟头,但这颜面还是要撑住的。而后跄跄踉踉起了身,强打精神,抱拳拱手对诸位将军道:“小弟今日照顾不周,望诸位将军海涵见谅!小弟而后还备了饕餮玉露、歌姬笙瑟,诸位稍等片刻,我这便命人速速备来。”
见桑维翰已走,这殿上的众将军竟如卸去了甲胄一般,周身顿觉松弛,言语之间也不再拘束。皆围在剑灵身侧,其中一人安慰道:“这灵府莫不是潜入了什么人?灵兄怎得竟这般大意!”
一旁人应和,“是啊,幸而我们今日命大,不然……哎……灵将军,你今日这错犯得可是太大了!”
一人劝慰道:“也罢,也罢,事已至此,谁也不想!只是这太后娘娘好端端的,怎得竟点拨起宰相大人来!”
一人皮笑ròu不笑道:“还不是讥笑眼下我们军中无良将!若是当年白将军在,也不会如此。”
见众人皆顿足捶胸,我心中似有了然。原来太后娘娘送这玉璧给桑维翰,一则是在试探桑维翰的心之所向,二则竟是在暗戳桑维翰军中无良将之痛。想来一开始这桑维翰应是对唐梵信心满满,又有御赐的宝刀在侧,故而颇为欣喜。奈何等这真刀真枪的落下,方才醒悟,原来这军中,除了师傅的那位故人,再无良将。所以桑维翰才并未重罚唐梵,而那唐梵也自知无有那般断璧斩玉的武功刀法,正愁找不到借口,谁知我又从天而降,正为他解了这围,故而方才在众人皆缄默不语之际,他却跳出来为我进言。
刚刚出了那般的险事,这殿中的诸位将军也不敢再继续用膳,纷纷离去。
有一位面目和善的还走到我近前,拍着我的肩道:“宰相钦点,小兄弟,未来可期啊!”
我忙点头赔笑。
见众人皆离去,灵将军一副灰头土脸,垂头丧气之态。对一旁众人道:“查!将府门紧锁,给我细细的查!一一的查!我看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胆量,敢对当朝宰相下毒!给我细细的查!”
见如此情形,我突然想到方才被我打晕捆在屋中的两兄弟,不由心头一紧,想要速速离去。
我刚要踏出殿门,身后便传来灵将军之声:“于刺!你站住!”
我忙得将脚收回,卑躬屈膝道:“灵将军,小的在呢。”
剑灵咬牙切齿,“你可知,今后你便在我麾下,与你家公子一同辅佐于我了?”
“小人知道,小人定当助我家公子全心辅佐将军。”
而后灵将军上前一步,避开一旁的叔易欢,在我耳畔低语道:“你可知,军中无女?”
“小人……”我低着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灵将军颇有深意地看着我道:“若你二心,我便将你送入营妓。”
我忙道:“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