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为透彻。虽是含冤得雪,但这胸中的闷气着实无处发泄,也不知日后眼前这个纨绔的呆子又会做出如何荒唐之事,牵连与我。待经过一处池边青柳,我不由驻足,攀折起树间柳条。
叔易欢似是想与我攀谈,转头却见我正在折枝,故而折返,对我道:“折这枝条有何用?”
我道:“编个鞭子。”
叔易欢道:“我帮你便是。”
时入秋日,柳叶尽落,偶有枝条已然枯干。叔易欢仗着身高优势,帮我折了几枝高处粗壮鲜嫩的。
叔易欢边折口中边道:“若是想做鞭,得用粗的,粗的抽人才疼。刺儿要几枝?”
我看了看手中枝条道:“五条,足矣。”
叔易欢又道:“若是将这鞭沾上水,那抽起人来更会事半功倍。”
我看着眼前的呆子道:“哦?如何沾水?”
叔易欢看着周遭道:“这池水就行,我帮你逐条在水中滤一遍,你再编。”一旁侍女想上前帮衬,叔易欢口中道:“不必,不必,刺儿昨夜受了委屈,定然是要本公子亲自伺候的好。”
待他将柳条交予我,才又在众人簇拥之下,如同凯旋一般得意洋洋地往回走。仅是这一路,我便将这五根柳条编成了鞭子,握在手中。
入了院,我并未回房,而是随叔易欢进了屋,对众人道:“你们下去休息吧,叔公子由我伺候便好。”
叔易欢想来是知道我与他有话要说,也道:“你们熬了一夜,都下去休息吧。”
见屋中人皆退下,我关了房门,插好门闩,抽出方才备好的柳条鞭,打算出一出昨夜的这口恶气。
此时的叔易欢正坐在食案前自鸣得意地端着茶盏,刚要送入口中,我一鞭便抽上了他的手臂,这一鞭又狠又准,抽得他猝不及防,“嗷唠”一声扔了手中茶盏,蹿起老高,捂着手臂道:“不是,不是,咱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我看着他那鼓眼努睛之态道:“怎么话儿说的?您不是路不平就得有人铲,事儿不平就得有人管么?我今日也管管这铲路的人!”说着又是狠狠一鞭。
叔易欢见状忙得闪身躲到屏风之后,口中道:“不是,感兴您这鞭子是给我做的呀!”
我也疾步追到屏风后面道:“对啊,不然你以为呢?”
叔易欢见我追来,又蹿到书架边道:“不是,咱这因为什么呀,总得有个缘由吧!”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缘由?打得就是你这不知缘由!”
见我步步紧逼,手中鞭子也抽得愈发狠辣,叔易欢只得跟个耗子似的,在屋中东躲西藏,上跳下窜,左躲右闪,口中还道:“不是,好汉,好汉,咱因为什么呀?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叔易欢越是不解其意,我心中怒火烧得越旺,口中道:“你这个呆子,我是不是一早便让你息事宁人?让你别惹事,老实些!你没有这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中了人家的圈套,竟还全然不知!你还躲!”
叔易欢道:“不是,不是,这话怎么说的,我也不知道这茶水里还有毒啊!”
“茶?你以为我是因这茶?你这欠揍的呆子!”我紧跟一步,径直抽上了他的屁股。
“哎呦!不是不是,英雄,英雄,若不是因为那茶水,那咱是因为什么呀?您老人家倒是说呀!”
我抄起一旁的琉璃花瓶朝着叔易欢的面上便扔了过去,叔易欢一把接住那花瓶道:“别,别,别,这摔了咱赔不起。”
我趁着他双手去接花瓶之际,一鞭抽上了他的后背,疼得他又是“哎呦”一声。
口中求饶道:“不是,不是,少侠,剑客,侠士,咱有话好说行不行,我错了行不行。”
“错了?你知道你错哪了么?”
说着我用腿踹过一旁的月牙凳,径直向叔易欢腿上绊去,他只得纵身一跃,蹿上了食案,在茶盏间躲闪,口中道:“不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哪错了啊!姑奶奶,祖宗,美女,花魁,行不行?”
见他仗着轻功精进,竟在案上窜来跳去,我一时全然无从着手。气得我抄起一旁书案上的玄宗禅地衹玉册,径直向他扔去。灵将军不是疼爱你,将这稀释的宝物皆摆在你房中么,我今日便都扔还给你。
叔易欢恐那玉册摔坏,一跃而下,未容他站稳,我一记扫堂腿,将他踹倒在地。纵然是摔在了地上,他仍旧不忘用身子将那玉册护在怀中。我趁机又是一鞭,抽得他一缩,而后索性跳上床榻,将那丝衾披在身上,口中喊道:“娘子,大娘子,行不行,来人啊!谋杀亲夫啦!”
我恐他这一叫再将人引来,只得住了手,一脚踏着床边道:“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