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府都不想回了。
可,将那真迹送给盛母,没准能消一笑其怒火。
盛祁南心中有了主意。
手上的佛珠带着淡淡的檀香,颇有安神之效。
“不曾。”
“只是程大人割爱,非得送我一副墨老先生的真迹,说极称我品味,如此贵重,我实在推脱不过。他说不收,还要同我恼呢。”
程大人:???怎么现在不说收买了!
三言两语,真迹成了我上赶着为你而买,不求任何回报。
如今过了明面,没有半点受贿之意。
这丑恶的嘴脸是和你表哥学的吧!
程大人:……“大人喜欢就好。”
赵公公没过问,毕竟来此,他是特地传话的。
“老奴这次是给盛大人贺喜的。”
盛祁南不解。语气却不好。
“得了,你每次这样说,我总是吃不了兜着走。”
赵公公:……
他只能继续道:“皇上知晓您这几日过于劳累,特地许您一个闲差。”
————
出发前一夜,他约着易霖喝酒。
“去寻周瓷,你以职务之便,游山玩水,还能免遭相看姑娘,我瞧着于你而言,这是一举两得了。”
易霖金元宝也不捏了,说话间都带着有气无力。
他瞥了盛祁南一眼:“偷着乐吧。”
酒楼的隔音是极好的。即便楼下再嘈杂,楼上的雅间却不闻半点声响。
盛祁南眉宇间都是欢愉。他看着不得劲的易霖,就更高兴了。
“从你进来,就摆着一张臭脸,怎么,难不成和嫂夫人吵架了?”
易霖一顿。烦躁的将手中所执的筷子搁下。有倾吐之意。
“她如今脾气是愈发的大了。”
甚至,冲他发了一通火后,让他去书房睡!
偏偏,母亲也向着她。
盛祁南乐了:“你又做了什么,能把好脾气的人气的如此地步。”
这是什么话。
实在不中听。
易霖啧了一声,看向盛祁南的目光都没了先前的友善。
“就前些日子,有个夫人在她面前炫耀,说在家中如何得宠,又说她丈夫月银虽少,却舍得全部花在她身上。还说今儿会带着花来接她。”
戚初歆听后没什么反应,不过还是敷衍说她命好。
可易霖听着就不舒服了。
他不允许别的人比戚初歆命还好。
“不就是花么!路边一抓一大把,谁不能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