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转头时,一团漆黑的鬼气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冷父哈哈一笑:“我是阶下囚,能对你做什么?”
他没机会细问,狱卒便匆匆领着他离开了:“齐判官回来了,你赶紧回去,不然我们和黑老大都会魂飞魄散!”
对于冷血无情的齐判官来说,狱卒和厉鬼的魂魄并无什么不同,都是车轮底下无名无姓的蝼蚁。
凌昀给冷夕暮传音的时候,后者正睡得天昏地暗,睁不开眼来接收信息。
直至第二日清晨,冷夕暮悠悠转醒时才一边洗漱一边给凌昀传音,然而他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几次的传音都还没燃起,就迅速熄灭。
这种现象与当初钟港入魔障失联时,一模一样。
她匆匆找了件棉T换好走出门时,宿辰正拿起她放在茶几的那包蜜饯,准备扔进垃圾桶。
“宿辰,你干什么?”
宿辰似乎沉浸在某种阴郁的情绪里,没留意到她已经起来了,突然被这么一问,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瞬间又被淡然掩盖,仿若方才露出的情绪只是她看错了。
“我就是扔个垃圾。”宿辰说。
“那是齐盛给我的东西,你不该擅自处理的。”冷夕暮沿着楼梯下来,语气里没什么责备的意味,但她还是把蜜饯拿了回来,转身塞进了冰箱里。
只是转头却瞧见宿辰冻得阴沉的脸:“夫人,该不会是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吧。”
冷夕暮:“?”
“不然,你为什么要收起来?”宿辰嗓音低沉,很有压迫性,“你想吃蜜饯,要多少我能给你多少,不必吃外人给的。”
“不是拿来吃的。”
“哦?”宿辰向她走近几步,眼神愈发冰凉,“那你是舍不得吃,要保存起来?”
冷夕暮红唇轻启,笑道:“大人吃醋了?”
“是,我醋得很。”
宿辰这醋吃得大大方方坦坦荡荡:“所以你最好扔掉,免得我看见了心烦,不知道会对你做些什么。”
冷夕暮悠悠然倚在他怀里,巧笑道:“我不。”
宿辰:“……”
他直接给气笑了,捏着她的下巴,威胁道:“张嘴。”
于是冷夕暮通过作死,把自己的舌头上供出去,险些被拆吞入腹。
好在一道意外的传音打断了宿辰逐渐疯狂的吻,白无常用要死不活的声音汇报着最焦灼的局面:“大人,十八层的煞气被人带了出来,把很多微弱的魂魄吞噬了。”
宿辰脱衣服的手微顿:“很多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