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向后轰然倒地,裴舒白尴尬地挂在空中。景初这才留意到自己的反射比思想快,造成这副模样,有些尴尬。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在那里。
“。。。放我下来。”
景初沉默地照做。
裴舒白脚一落地,头也不回地翻窗出去。
啊,好气。
好气!好气啊!
裴舒白气鼓鼓地从景初的办公室出来,一路横冲直撞,也不知道走去哪里。
自己不过是看他有几分能耐,便信任了他,还把他当做同一条战壕里的朋友!
可这人居然说出那样的话!
他竟然说是他养的她!
妄言!污蔑!
她明明是自己养自己的!
她明明是独立、聪明又努力的!
她明明是。。。
是去求助他的。
裴舒白萎靡下来,停下脚步才发现眼前是种着黄芽白的菜地。她和刘小毛上次就是在这里谈话。
她又去看传达室。刘大爷已经搬走了,新的人还没到位,传达室里空空的,再没有了福大姐和海蝈蝈欢快的歌声。
这让她心里也空空的。
裴舒白抱着膝盖蹲了下来。
景初说她有“得罪所有人”的本事。
所以,他现在也算在“所有人”里面了?
他,讨厌她了吗?
裴舒白又看了眼传达室。
不行。
这是底线。
她得回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