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月色下,轮廓如打了柔光,格外温婉。
兰曼斯轻叫了她几声:“赤水?”
喊了几声,她没有醒。
他终于没忍心揪着她起来问个清楚,让她睡了。
背她又回去病床上躺着,盯着她看了片刻,他弯下腰,蜻蜓点水般轻咬了下她娇软的唇瓣。
他坐回了椅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我也算半个商人。”
不做亏本生意。
她摸了他那么久。
半夜,他给她探了下额头温度,又轻轻抓起她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笔,缓缓地写:
Iloveyou。
他将她的手放回,伏在床沿阖眼睡。
如若能活到战争结束。
他定会许她余生安好,从此无忧无虑,再不担惊受怕。
——I’llgoahing
我愿踏足任何土地
——justtotouchyourface
付出一切仅仅为了触摸你的脸颊
…
鸢赤水病好后,不稍多久,他们又去了前线。
前线每天一样,她已习惯与厌倦。
半年一眨眼过去。
鸢赤水和托杰希作为连里最老的兵,上头给他们升了级,成了下士。
维布伦匆匆跑来,兴奋地晃她的手:“赤水赤水!还有一个好消息!”
战区的好消息能有什么?
多条ròu肠?还是多几卷烟?
鸢赤水试着新军装,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