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啥?”
维布伦说:“你和托杰希许久没回家了,我听说,这回上面准许你们回家四天。”
鸢赤水手抖了下,愣了愣:“回家?”
回家。
她的眼底透出几分茫然。
太漫长的战争,和太遥远的词语。
她几乎没有再想过家这个字。
好像它本身充满梦幻般的色彩,前线的士兵,从来都是碰都不敢去碰,想也不敢去想。
鸢赤水不确定道:“你说,我能回家看看?”
维布伦点头:“是。”
他的眸色黯了下,也许是想到自己也离家快一年了。
只是他又笑起来:“赤水,你不在这几天,我会想你的!等战争结束,我一定请你去我家吃饭!”
鸢赤水也笑:“好。放心吧,我不会想你的。”
维布伦:“……”
直到鸢赤水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在坐往回家的火车时,还有种做梦的感觉。
一路上,她需转换好几趟车,才能去往她的,哦不,应该是原主的家。
火车渐渐上来身着日常衣服的人,有抱着小孩的妇女,也有捧着书在看的姑娘。
火车上偶尔传出的笑声,让鸢赤水感觉到那样不真实。
战区里,和战区外,仿佛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由于她穿着军装,时不时会有人看过来,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鸢赤水抿着唇僵硬地坐在窗边,第一次感觉自己是这样格格不入。
第222章战火纷飞:俘虏他得寸进尺(26)
一开始鸢赤水还是坐着的,后面上来火车的人越来越多,后来的人就只能站着。
过了会,上来了一个妇女,怀中抱着一个小孩,站在鸢赤水身边。
那妇女一直看着鸢赤水,眼神不太友善。
鸢赤水看懂她的眼神。
——怎么你一个当兵的,见她抱着孩子还在那里坐着,也不让位?
从战区去往火车的路并不短,鸢赤水在火车上原本已经站了好久才有得位置坐,这也才刚坐下不久。
若是平时,她顶多让孩子与她挤挤,不会理会这个妇女。
但当她身上穿着这件衣服时,一切都好像成了潜在的义务责任,代表的好像就不再是她自己。
尤其是身边越来越多人看了过来。
她不让位,就好像不应该了那样。
鸢赤水拧了拧眉心,最后还是站了起来:“你坐。”
妇女也不说谢谢,理所当然般地,抱着怀中小孩坐了下去。
鸢赤水别过头,权当看窗外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