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杰希:“What?”
维布伦放下老鼠:“我、我们会不会得老鼠病啊!”
托杰希:“……老鼠病?”
“就、就是。”他抹了下眼睛,“鼠疫。”
托杰希将老鼠丢掉,揉额头:“烤了这么久了,会不会生病不知道,但不吃会饿死我知道。”
…
接下来那些天,鸢赤水也不大记得他们是怎么撑过一次又一次险些被炸死或被饿死的困境的。
在得到可以撤退的消息时,她心中的石头挪移了一点点,透了一口气。
太过漫长。
两个多月时间,她却觉得心底又老了十几岁。
只是一回去营地,次日,鸢赤水就病倒了。
维布伦眼圈红红地来看她:“赤水,你是不是得了老鼠病?”
鸢赤水点头:“是啊。”
维布伦眼泪浮在眸中:“那、那你会、会怎么样?”
“会会会。”鸢赤水捂着胸口,“会变成超级大老鼠,说不定像米奇那样的,然后把你一口吞了。”
维布伦:“……”
鸢赤水笑出了声:“只是最近han冬大雪的,感冒发烧了而已。”
维布伦眼泪“嗒”的一声砸了下来,掉在她手背上,反把鸢赤水吓了一跳:
“你、你咋了?”
维布伦委屈地瞪了她一眼,又砸了颗眼泪下来:“你、你骗我。”
鸢赤水看着他断线似的泪珠,哭笑不得,勉强坐起来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泪:
“我这不是还没死,嘘,别哭啦,再哭下去还以为你在给我哭丧呢!”
她说完话,嗓子已经沙哑极了,喉咙干渴,像火烧似的。
头晕得厉害,就连呼出来的空气都是灼热的,浑身一阵冷一阵热。
她没有力气再去安慰维布伦,只想躺下去睡倒。
野战医院的药那么紧缺,最近病倒的士兵也多,鸢赤水都在怀疑自己会不会成为千千万病死的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