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维布伦看她那样,慌忙擦掉眼泪,伸手想扶她躺下去:“赤、赤水?”
“赤水,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赤水!赤水,你说说话……”
鸢赤水总觉得自己时刻会在维布伦殷切的声音中挂掉,有种自己病入膏盲的错觉。
兰曼斯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维布伦红着眼,伸手想碰她的模样。
还有那惊慌失措的叫声,让他心头猛地跳了下,疾步走了过来。
兰曼斯往病床上看去时,就见她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
他的脑子空了一瞬,下意识伸手晃了晃她:“赤水?”
一秒、两秒。
鸢赤水怒睁眼:“哇槽!你们俩就不能让老子安安静静地睡会!!!”
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吊着快要沙哑到破碎的嗓子在吼了。
病房里其它伤兵齐唰唰望了过来:“……”
好一声河东狮吼。
这样如果还能病死不科学啊!
兰曼斯被她吼得愣了下,静静地看着她。
鸢赤水也瞪他,总觉得他下一秒会转过身就走。
谁料他却抿着唇笑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仿佛在安慰一只炸毛的小猫。
鸢赤水:“……”
兰曼斯总能瞬间让她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如梗在喉。
她被他顺着毛,浑身炸开的一圈红火慢慢缩了回去,最后憋回了胸口,耷拉下脑袋。
她扯过被子,倒下,埋头就睡。
维布伦在一边,咽了咽喉咙。
兰曼斯,他、他今天好温柔!
那平时兰曼斯为什么对他却那么疏离?
待了片刻,维布伦还有弗里亚教官吩咐的叠被子没做,只得匆匆先走了。
走前,维布伦回头小声道:“兰曼斯,我走了。”
兰曼斯微颔首:“你让他们都可不必来了,我会在这里照顾。”
维布伦呆了呆,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他走后,就剩下兰曼斯静静地坐着守她。
她的脸烧得红扑扑的,像打了粉般,透了一股娇艳感,让人更觉雌雄莫辨。
兰曼斯给她拿了块干净的布,沾了水,拧到微湿后敷在她额头上。
刚把布放她额头,她就皱了下眉头,模糊不清嘟囔了句:“兰曼斯。”
他的手顿住,低眸看她。
呼吸不由变轻,指尖连自己都没察觉地僵硬起来,身子一动不动,等她是否还会再说什么。
半晌,她翻了个身,说梦话似的:“你怎么那么能吃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