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心想留人住宿,竟被误以为断袖了,真是奇哉怪也。
“我胡说?”郑景要笑不笑地问:“外面都在说你跟毅王卿卿我我的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他回来才几天,耳朵里听到的全是这个事儿。
“毅王啊。”姜琬反倒笑了:“是他没事。”
明眼人谁不知道毅王有意借这个毁坏姜琬的名声,甚至间离皇帝、太子与姜琬的关系,不过是种手段,他岂能当成风月之事去看。
“怎么?你心甘情愿的?”郑景无语道。
“非也。”姜琬半不正经:“要是那样,我今夜还能在这里独宿。”
真想损郑景一句,思考问题能不能带上脑子。
“不说了。”郑景十分烦躁:“你睡吧,我走了。”
姜琬:“东厢房没人住,这么晚了你真要走?”
听他这么一说,郑景的困意顿时涌上来了,他撑着道:“我还要去为太子办事。不能留在你府上。”
他现在还时不时的要为太子效命,没办法,七寸捏在人家手里,不得不听话。
“这么晚了,你去为太子办什么事。”姜琬想也没想就问。
郑景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说完,轻功一纵,转眼就没了踪迹。
是了,登基之前,山雨欲来,太子在监视各处的动静,哪儿能让郑景闲着。
他一走,姜琬宽去外衫倒在帐子里,许久都没睡着觉。
一会儿想到毅王裴丰,一会儿又想到皇帝的手段,再翻过去又是太子……反反复复的,折磨的他几乎要疯掉的时候,五更的晨钟敲响了。
外头采苹抱着衣裳进来:“公子,该起床上朝去了。”
姜琬不甚清醒:“今天能告个假吗?”
他实在起不来了。
“公子。”采苹疾步走过去,伸手撩开帐子:“是不是病了?”
说着就用手去触他的额头。
姜琬没躲开,讪讪道:“太累了,你着人去宫门口说一声吧。”
他也不是不能撑着去上朝,只是怕混混沌沌的过去,万一说错话,弄个万劫不复可怎么好。
“是。”采苹巴不得她家公子多休息休息,“婢这就去,公子继续睡吧。”
“算了。”姜琬又叫住她:“别去了,我还是去上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