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镇国公世子,怎么还这么一副面孔?
白鹤鸣道:“先时是懒得打理,再后来是因为你。”
“我?”又让她背锅,他可真能。
“对,我既怕你害怕、嫌弃,又怕你不害怕、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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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
《泼辣俏娘子》晚来风徐
白鹤鸣也是人,并不是钢筋铁骨,再怎么豪强也是ròu人一个。
心脏是软的,血流出来也是红的。自然会害怕。
越是在乎一个人,越是谦卑和胆怯。
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真心挖出来,犹犹豫豫,战战兢兢,总想把自己最珍贵的诚意交给对方,却又生怕对方嫌弃、轻视。
他道:“你看煦哥儿的容貌就知道,白家男人的长相还是值得骄傲和自负的。我不想你因为一张皮相就对我做出截然相反的判断,更甚到因此产生天差地别的感情。”
唐心微哂,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白鹤鸣道:“你别否认,为什么看见十六哥你就是另一副面孔?对我却从来不吝穷凶极恶?”
唐心想起在县衙门口看见的那清俊儒雅的年轻人,不由得笑起来,反问道:“若是我貌若无盐,你还会非卿不娶吗?”
白鹤鸣想起他砸开唐心小院门时,于微薄月色中看见的那强劲、娇俏、泼辣的小娘子时,血脉瞬间被点燃,让他忘记了初衷,只想不顾一切的得到她的那种近乎疯狂的狂热。
他很诚实的摇头:“未必……”
是未必不会。如果她真得貌若无盐倒好了,他不会第一眼就陷进她的诱惑里去,不会用粗暴直接的手段欺负她。
说不定就会是另一个俗不可耐的开端,但却符合世人的预期,他会和她由浅入深,渐至相知,再到最后的水到渠成,终至于结成夫妻。
唐心一脚踢到他小腿上,道:“许你见色起义,不许我见美心喜?”
白鹤鸣哼一声,忍疼道:“就因为你是这等见色忘义的女人,所以坚决不许。我就丑了,丑你一辈子,恶心你一辈子。”
他粗蛮的俯身,用硬硬的胡茬扎到唐心的两颊、脖颈。
唐心又痒又疼,用力推拒,察觉到他情动,不由得又羞又恼的道:“你松开,要不然我真恼了。”
白鹤鸣紧紧贴着她,道:“不管你嫁不嫁,我都不想忍了。
我不想做和尚,以前是不想干扰你做秀才娘子,可你特么的不是没做成吗?
以前没做成,以后也别指望了,我不可能再让你离开我八年。”
唐心有些促狭的道:“那你把胡子剃掉。”
什么?
白鹤鸣一张脸既是惊讶又是憋屈,半天才问:“剃了胡子你就嫁?”
唐心敷衍的道:“算是个理由。”
什么狗屁理由。
白鹤鸣想也不想的道:“那就……剃呗。”
这回换唐心惊讶了:“你真剃?”
“为什么不真?不就是胡子吗?我又不是没剃过。”他自知失言,又改口道:“你剃光了头发都能再长,我这胡子也一样。”
嘴欠不欠?专往人软肋上戳。
唐心问他:“你坚持了这么多年的规则、道义,冷丁就要打破,你就没有一点儿……犹豫和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