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
崔氏道:“唐氏让人送了一样东西给煦哥儿?”
白老夫人不由得看向崔氏。
她说去庙里吃斋祈福,彼此心知肚明不过是个幌子。
横竖白鹤鸣不关心,只要瞒住他就万事大吉。
否则唐氏给煦哥儿送东西,怎么也不会特特的送到崔氏手里。
白老夫人多少猜着了些,轻呵了一声,问:“什么东西?”
崔氏没把人带回来,白老夫人便知道她二人没谈妥,“娥皇女英”的美事是不要肖想了,那定然是厮杀出了一个明确的结果,不然崔氏也不会回来。
崔氏让人捧个描花匣子上来,道:“唐氏出家了。”
白老夫人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示意齐嬷嬷打开锦匣。
锦匣里是一束青丝。因为脱离人身,不复从前的华泽,显得有些毛糙。
那种没有生命的莹润,没有质感的毛发无端端的让人惊悚和恶心。
白老夫人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视线,道:“她舍得?”
崔氏道:“听说是为了煦哥儿。”
“呵。难为她一片慈母之心。”嘴上说着“难为”,白老夫人却没有一点儿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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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哥儿静静的坐着,一反平日的跳脱、活泼。他目光散漫,不知道在看哪儿。
白老夫人对他倒是格外怜惜的,忍不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你本就姓白,这里才是你的家,虽说唐氏生养你一场,但你们母子缘浅,以后你就在白家安心住下吧。虽然她看破红尘,执入空门,但等你将来大些,仍旧可以诚心尽孝。”
煦哥儿几乎立刻就避让开来,抬眼时,原本清澈的眼眸里全是化不开的浓黑。
他讥诮的笑了笑。
就这么三言两语,他们母子的情分便就此终结?!
历经风雨的白老夫人不禁一怔。
白鹤鸣比煦哥儿要稳妥的多,他甚至很主动的替她们圆上这个谎,道:“唐心是这样执拗的性子,她不愿做妾,又一心想给煦哥儿一个好前程,她出家,我相信她做得出来。”
他看向煦哥儿。
煦哥儿没看他。
白鹤鸣便看向白老夫人,道:“煦哥儿还是搬出来和我住吧,以后同食同宿,不管我去哪儿,我都带着他。”
白老夫人欲言又止,想着煦哥儿乍听唐氏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