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身边,可有个阿宝呢,零零碎碎,这几年我也攒了些,她的亲事还没个影,就先给你吧。都是上好的木头,让工匠赶着工期,没几个月也就都得了。权算爹娘给你的嫁妆。”
唐心失笑道:“我要是想要爹娘给我补份嫁妆,我还真就不来开这个口了。
阿娘别操心了,不是我用。白子扬要在府城暂居,想把煦哥儿接过去,所以新置办了一处宅院。可男人做事都是顾头不顾腚,他那里就是个空壳子,除了门窗院墙还在,竟是什么都没有。
我是想着,阿娘那些粗笨的家具要是不用,不如索性折价给了我,先给他应个急。哪天他回了京城,这院子就给煦哥儿住,也算是爹娘给我留的念想。”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唐夫人哪个不答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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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三五天,白鹤鸣的院子总算像模像样。
家具摆进来安置好,挂上窗帘、床帐,摆上瓷器、香炉,终于像个家的模样。
他又从古玩店淘弄了些所谓的“古懂”充门面,不管怎么说,待客厅总能唬住一些人了。
唐心再来,就有茶水喝,点心吃,还有椅子可坐了。
彭牙婆手里就有些小丫头小小子,唐心挑了八个年纪在十多岁,看上去还算实诚的小子,权做煦哥儿小厮。
剩下的什么厨娘、洒扫、浆洗之类,都是雇的零工,签的活契。
白鹤鸣也不夸夸其谈、挑三拣四了。
说是要买人,还是买这么多,又要三五天就到位,那根本就是笑谈。
逼得急了,这是要让彭牙婆去拐卖人口不成?
一般权贵世家能有那么多人可挑,都是家生子。
挑选的余地多,也放心,但从牙婆手里买,那就纯看运气。
煦哥儿搬到白鹤鸣这里,唐心顺带着把招财送了过来。
招财这些年一直负责唐心家里的厨房,因着年纪渐长,手艺越发精熟。
煦哥儿可以说是吃着她的饭菜长起来的,有她在,煦哥儿吃饭也顺口,唐心也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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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鸣说是要回京城,却一直盘桓了大半个月才走。
走的时候要带煦哥儿。
唐心当初嘴上说得洒脱:煦哥儿也大了,又本来就是白家人,理当回白家看看。
不管白家是龙潭虎穴还是福泽良园,总得他自己体验体验。
但真的要走了,唐心一百二十个不放心。
千言万语,无尽的嘱托,最终也只落在四个字上:“自己保重。”
说得太直白了怕吓着他。再则好些内院之事,煦哥儿也不懂。
说太多又怕他烦,还怕他再不敢出门。
总之唐心无比纠结。
煦哥儿却只有小鸟即将出窝,飞向更广阔天空的兴奋,哪里会顾忌自己将要遇到什么风雨?
他笑眯眯的安慰唐心:“阿娘放心吧,我一个男孩子,受点儿挫磨不是坏事。这次我去京城是给阿娘打前站,要是京城真有阿爹说的那样好,回头我把阿娘一并接过去。”
白鹤鸣在一边看这母子俩依依不舍,半开玩笑的道:“你要舍不得,就陪着煦哥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