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侍人的狐狸精。”
唐心道:“那我若做了妾,是否也成了崔氏眼里的狐狸精?”
唐夫人一噎,却又理直气壮的道:“那又怎么一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不能替白家延续香火,已经犯了七出,白家休她都是应该的。你是白家的功臣,替她解决了子嗣的大问题,她怎么善待你都不为过。”
唐心挑了挑眉,没说话。
人都是两面的,事情在别人身上,怎么评论都成,事情到了自己身上,那就是怎么可着自己有利就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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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得的把头搁到唐夫人腿上,有些软弱道:“阿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唐夫人轻抚她发顶,叹道:“人这一辈子啊,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可不管怎么过,阿心,你不能太过苦着自己。
女人最好的华年太短了,你争强好胜,除了自己吃苦受累,又能得到什么。过去的这些年还不够你得到教训的吗?何苦呢?”
唐心道:“以前我是要强,可那不也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吗?所以拼死拼活,哪怕不择手段,我也想先安身立命,毕竟人总要活着。”
唐夫人伤感的道:“说来说去,都怪爹娘,要是早点儿找到你就好了。”
唐心摇头,道:“我并非是怨恨爹娘。”
唐夫人道:“我知道你不甘心,要是早知今日,当初的拒绝和反对就都成了笑话。”
唐心不说话了。
唐夫人道:“这人呢,都是一张嘴,两张皮,说什么和做什么不是一码事。
做人不能嘴硬心软,但也不能嘴软心硬,女人嘛,该软和的时候还要软和。
你和白子扬……阿娘并不清楚是个什么底细,可要是当初真的恨他恨到死,何必留下煦哥儿?
做娘亲不是简单的事,你既生了他就得为他负责,你自己吃过那么多的苦,总不会是想让煦哥儿再把你从前受的苦再来一遍?
那白子扬再不是个东西,可只要他还有一点儿良心,他就不会不管煦哥儿,不会不管你。”
唐心笑着抹了把眼泪,道:“总之当初就是我错了……”
他敢说娶,她就应该敢嫁?
哪怕在白府撞得头破血流,再伤痕累累的出来,世人就不会对她大加诟病了?
唐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就是太要强,偏偏心又软。错不错的咱们就不说了,可是现在,你可千万不能糊涂,真要再错,那可就是错上加错,未必以后还有给你转寰的余地和机会。”
呵,白鹤鸣可是口口声声说她对自己对别人都又心硬心狠呢。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唐心用手把眼泪擦掉,重新坐回榻上道:“我半辈子都过去了,以后好或坏,也不会比现在的境况更差,所以现在只顾着煦哥儿就好。”
唐夫人无耐:“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拗性子?那白子扬不可能不给你个说法,你又不肯答应?”
唐心苦笑道:“阿娘,你让我怎么答应?给他做妾,我是可以不委屈,可让人指指点点煦哥儿是小娘养的,我又图什么?”
“……”唐夫人喃喃:“都是暂时的,以后,总会好的?”
“怎么个以后法?我是盼着他白子扬一碗药给崔氏灌下去,好给我让位呢,还是我去白府和她你死我活的斗剩下的半辈子?”
唐夫人真是又气又恨,望着唐心道:“亏你还说嘴,到现在这一步,还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唐心摆摆手道:“已然这样了,阿娘就别为我操心了,你们几时走?”
唐夫人听说唐心要家具,便道:“非是阿娘舍不得,可这些家具到底半旧,按理女孩儿家打从出生,做爹娘的就该置办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