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白鹤鸣打杀人,出于对他身份的好奇,不仅不害怕,还一副十分好奇他身份的模样。
白鹤鸣瞥了她一眼,极力摆出温和的面孔来,问:“你们娘子还说什么了?”
进宝正打量他呢,暗暗咋舌:这人生得好生雄伟,要是披一身毛,说是山里的熊瞎子也有人信。
不过待人接物倒是挺客气,一看身份就不一般,不是那种寻常的粗人。
进宝忙道:“没说什么,就说请您稍待。”
白鹤鸣轻咳了一声,问:“家里都有什么人?”
进宝并未藏私,道:“先时杨大娘在,家里就老小三个。杨大娘没了,就剩下了娘子和小郎君……”
外头响起脚步声。
进宝适时的闭了嘴,前去掀帘。
白鹤鸣敏锐的察觉到了来人身量不高,体重较之唐心更轻,但气息倒是比唐心还要平稳。
不是唐心。
那会是……
门帘一挑,进宝先道:“小郎君来了。”
白鹤鸣猛的抬头望过来。
从外面走近来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男孩儿,浅天青暗花圆领袍,白色交领中衣,底下是水青色撒花裤,脚上是家常千层底布鞋,一看就是哪位长辈亲手给他做的。
白鹤鸣的视线重新落到男孩儿的脸上,从他精致的眉眼中依稀能瞧出唐心的影子,但他典型的白家人高额深目,挺阔鼻梁,已经无需再明证他就是白家子孙。
煦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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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鸣站起身,慢慢的朝着唐煦踱步过来。
进宝去奉茶,屋里就他们二人。
半天了,也没见唐心的身影。
呵,她还真放心,居然就这么大喇喇的让他们父子见了面?
到底是她有恃无恐,知道自己抢不走煦哥儿,还是她真的就这么风光霁月,像她自己说的,逼急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唐煦也在打量白鹤鸣。
视线触及他一脸的络腮胡子,倒没露出嫌恶的神色来,他眼中是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好奇、新奇和猎奇,却并没有孺慕、依恋等等感情。
唐煦先像模像样的施礼:“唐煦这厢有礼了。”
白鹤鸣在他身前几步远站定,道:“煦哥儿,我姓白,鹤鸣,字子扬。”
他不太确定唐心有没有和唐煦说过什么,顿了顿,还是坚决的道:“我是你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