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罪。”
白鹤鸣胡子都翘起来了。
知道他话里有话,可踏马的这些酸腐秀才惯会说半句留半句,急也能急死人,就是不肯给人痛快。
他扬声道:“不知尊夫人唐氏可还好?”
…………………………
一旁看热闹的人瞅瞅这个,瞅瞅那个。
先还当周嘉陵是为了攀附白鹤鸣而来,对于这样没节操没下限的人,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一向是看不上眼的。
是以白鹤鸣的无礼、傲慢、粗鲁,他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带着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等到周嘉陵一副偃旗息喜鼓的模样要走了,他们还暗自称快。
可白鹤鸣这天外飞来一问,把他们都问愣了。
不是装模作样不认识这位周编修吗?
怎么好端端的问人家妻房干吗?
这里头有猫腻啊。
有热闹谁不愿意看?
尤其涉及到女人,更多添了几分桃粉,男人们就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恨不能这俩人一言不合,凑上去掐巴到一块,打个你死我活才好。
他们才不担心白鹤鸣,谁跟他干起来,他也吃不了亏。
周嘉陵不由得顿住脚,白净的脸庞上泛起愠怒的青色,斥问白鹤鸣:“什么夫人?”
白鹤鸣道:“不就是唐娘子,你隔壁的杨家寡妇。”
人群里一阵噪动。
哦哟,原来这位周编修未曾发达之时,娶的是隔壁的小寡妇啊。
就这么一句话,他们也不知道脑补了多少香艳的内容,各个脸上都挂着嘲弄玩味的笑。
周嘉陵怒声道:“白鹤鸣,请你慎言。”
白鹤鸣能怕他就怪了,他调儿郎当的道:“许你娶,不许我说?好歹我和尊夫人也有些渊源,事隔多年,问声好还过分了怎么的?”
周嘉陵由震动转为悲悯,然后是不甘,再就是同情,最后是嘲弄。
他道:“世子爷年少狂妄,或许还情有可原,可如今仍然和当年不遑多让,还真是让人……无语。”
就差骂他这几年白过了,人一点儿没变成熟,还和数年前一样的幼稚、愚蠢、狂妄、无知。
白鹤鸣不由得道:“你踏马的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别总弄这些弯弯绕。”
周嘉陵反倒笑了笑,道:“世子爷刚才有句话说得特别好,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