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说得极其自然。
“舅……”孙氏差点儿没摔那儿。
哪儿来的舅舅?
真舅舅假舅舅?
怎么也姓唐?
该不会煦哥儿是他们家孩子,他来抢孩子来了吧?
孙氏直追着唐心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煦哥家的人来找他了?”
“没有的事。”
“你,你就哄我吧。”孙氏年纪越老越像小孩儿,气哼哼的走了。
一顿晚饭,是在唐商的打量和孙氏的戒备中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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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彻底黑了,唐心让招财给唐商准备睡觉的铺盖。
唐商道:“我不要她,你替我收拾。什么破名字,粗俗。”
“惯的你。”唐心白他一眼,道:“我又不欠你的,你是我什么人?”
说是这么说,还是把唐煦往他怀里一塞:“抱着。”
去给他收拾厢房。
唐商跟在她身后问:“这孩子哪儿来的?不是说你和周大哥定了亲,但是没成亲吗?不是说你和京城一个什么世子去京城了吗?”
唐心直起腰,问:“周嘉陵?你怎么会认识他?”
“咳,他不是又落榜了嘛,投在咱家做了个帐房先生。”
唐心没纠正那是他的唐家,不是“咱家”,只是怔了一瞬,落寞的道:“又落榜了啊。”
以他的性情,屈身做个帐房先生,着实是太憋屈他了。
唐心可以收留唐商,却不肯和他回去。
她甚至骂他:“你是看我日子过得实在太好了吧?见天的白吃我的白喝我的,还想让我养你一辈子是怎么?赶紧滚,再不我可撵人了啊。”
唐商拿着个烧火棍,一边胡乱的往灶膛里添柴,一边嘟囔道:“我不走,我无家可归了,你让我往哪儿去?你不管我吃喝,那我只能冻饿而死了。”
“呸,出息,你有本事一个人跑出来,就没想过一个人能不能活得下去?”
唐商不说话,唐心踢他:“躲开,哪儿有你这么烧火的,做一顿饭,你烧三顿的柴,柴不是花银子买的?”
“银子,银子,银子,我看你钻到钱眼儿里得了。”
唐心随手就给了唐商肩膀上一巴掌:“你清高,你视金钱如粪土,那你倒是不吃不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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