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就是这么做生意的,你让我做我就做啊?那我还想让你上清华呢,你怎么不上?是不想吗?”
乔北心:“是啊。你怎么知道?”
……
第二天上班时,乔北心跟小梁说:“你介绍的那个裁缝师傅,脾气好坏,不太好。他最好手艺不错,不然我会给他差评。”
这一年的正月时间赶得很巧,正月十六是情人节,又是一个周五。
一家人度过了团圆的日子,第二天小情侣们又可以甜甜蜜蜜地过两人世界。
乔北心再三催促,终于赶在情人节那一天拿到了他想做的东西,裁缝师傅这才免去了一个差评。
至于这一天,自然要缠着程望一起吃晚饭了。
大概是考虑到节日的特殊性,客户和老板都没有催促审计报告的进度,早早让大家下了班。
春节还愿回来后,两人关系亲近了不少,现在,简单吃顿饭这样的安排程望基本不会再拒绝。
但他还是担心乔北心那个直男思维会搞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也实在是怕了记忆棉枕头这种无法吐槽的礼物,他事先跟乔北心说好:“你不要送奇奇怪怪的东西哦。”
乔北心嗓子一哽:“哦。”
程望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该不会已经买了吧?”
“没有,没有。”他推着程望走进餐厅,找到自己定好的包间,落了座。
这是一家西餐厅,味道不错,只是由于刚刚开业,还没有形成固定的客群,即使在情人节这样的节日,也还算清静。
程望不挑吃,什么都能吃得很开心。
八点的时候,小包间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
“……”程望无语地放下筷子,“乔北心,你刚才怎么说的?不是说没买奇奇怪……”
他话只说了一半。
包间里灯光黯淡,程望只能看个大概,他知道乔北心走到他的身边缓缓蹲下。
原本想说的话憋回了嗓子里。
眼前是乔北心模糊的身影,耳边是他极细微的呼吸声。密闭空间和暗色带来的天然暧昧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虽然不知道乔北心究竟想干什么,但猜也能猜到。
程望捏着掌心,热度自耳根爬上两颊。
“乔北心!你给我——”
程望的话又一次被打断。
乔北心往他头顶罩了一层东西,薄薄的,很轻,下摆又很长,一直垂到了腰间。
紧接着,头顶的头发被拨弄着,咔哒一声响后,别上了一枚发卡。
脸侧传来了纱质布料的轻柔触感,程望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用余光去看——
两层透明的白纱落在他的眼前,从他的发顶一直垂到了地面。
乔北心给他带上了一块头纱。
乔北心原本正在专心摆弄着头纱的形状——实在是手笨,练习了半天也不会弄发卡,只能勉强挂在头发上。
他又去弄程望身后的那部分,一抬头,刚好和程望对视了。
程望隔着这层白纱,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浅棕色的眼睛漂亮得像琉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