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心说:“她能怎么怪你呢?先离开的……先离开的一直都是她啊。”
程望没再说话,只是环着乔北心肩膀的手臂又多用了几分力气。
第二天就要上班了,乔北心再留宿就不大方便了。
快十一点时,他拿好自己的东西向程望道别。
程望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
简单说过再见后,乔北心准备离开了。出门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程望,发现那人坐在桌前,又在摆弄市政厅。
他看着程望的手指一点一点划过那几扇窗户,最后定格在身穿婚纱的新娘身上。
之后,程望用指尖刮了刮小人头顶的头纱。
乔北心站在卧室门口,若有所思。
七天长假结束后的首个工作日,大家都很没精神。
乔北心办公室有个女同事,是他在公安大学的学妹,算是他在办公室最熟悉的同事。
学妹姓梁,也是琴市本地人。
乔北心早上一来就捧着手机一直看,小梁恶作剧地说:“学长,虽然第一天上班大家都在摸鱼,但你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乔北心没回答,几秒钟之后突然皱了眉。
他问:“小梁,我记得之前你结婚时穿的是旗袍?”
“啊,是啊,可贵了,给我心疼的……”
乔北心像是来了兴趣:“是可以定做的吗?”
“是啊。”
乔北心找小梁要了裁缝师傅的微信号,立刻约好了下班后去见他。
小梁定做旗袍的这家店相当有名,裁缝师傅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见乔北心一个人过来,疑惑地说:“女士不来没法量尺寸。”
乔北心:“不做旗袍,做别的行吗?”
“做什么?”
乔北心从桌上拿过笔和纸,唰唰唰画了一个东西递给师傅。
“做这个。”
“……”师傅疑惑,“这是什么?”
乔北心以为自己画得不够明显,又在旁边画了一个新的,解释道:“这样的也可以。”
“不是,你等等——你这两个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啊。”乔北心皱眉,他用手指指指右边新画的那一幅,说,“这个更有层次感一点,是上窄下宽的。”
师傅见鬼一样看他:“层次?”
乔北心见他还是不明白,叹了一口气,用一副“你怎么连这都不懂”的神色看着他,自己照着图画,又解释了一番。
师傅摆摆手,说:“您另请高明吧,啊,我不做这个。”
乔北心皱眉说:“你不是裁缝么?应该可以做的吧,为什么不做呢?”
师傅都气笑了:“为什么不做?我不想做!”
乔北心礼貌问道:“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