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不太懂这种指鹿为马的行为,但是他充分尊重理解每个人给自己宠物的命名自由。但没有人来尊重一下他的自由时间,从布雷斯不由分说地自然地走进了他的车厢开始,他持续产生困惑,难道他长了一张看起来很和善可亲的脸吗?
“我能进去坐吗?”佩格望向他。
西奥多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笑容,在佩格的视角来看甚至有些悲天悯人(?),他比较委婉地询问:“你确定吗?我们车厢里有位不太好相处的朋友。”
佩格钻进去,发现布雷斯就坐在西奥多的对面,她猜测西奥多所说的不太好相处的朋友也许是他。确实,在佩格看来,斯莱特林就没有比布雷斯还奇怪的人啦。但就像是麻瓜世界里奇怪的动物会被保护起来、巫师界里神奇的动物也要登上课本让每一位小巫师头疼,佩格觉得奇怪的人类也应该有朋友愿意拿出大无私、大无畏的精神来原谅他们。
“你怎么让她进来了?”布雷斯蹙了蹙眉头,佩格发现一个夏天他长高了很多,明明之前只比佩格高一点点的,现在快要比她高大半个头了。但是总是那样装模作样,佩格就从来没有从他的那张明明挺好看的脸上看到过除了冷笑之外任何的表情,一点都不可爱。
“她自己要进来的。”西奥多一脸漫不经心,他靠到了角落里,很快地拿起了一本厚重的魔药书,不太想掺和到任何人的恩怨情仇里——最好的就是变成幽灵,这样就永远不会有人在他专注的时候打搅到他了。
佩格把自己的潘达给西奥多当了抵押,所以她不能随便说话,打扰她。为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她决定盯着目前空间里看起来比较经看的布雷斯的脸看。主要是布雷斯不会像是德拉科一样,被看着看着就突然暴起飞速退远。她觉得自己这样凝视着别人的样子很熟悉……好像在很久以前也做过一样的事情,可是她完全不记得了。
布雷斯沉默地跟佩格对峙着,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有读不懂空气的西奥多还在他的魔药世界里徘徊——没想到打破这片寂静的是布雷斯的袖子,他已经穿好了巫师袍,宽大的袖口里攒动着某些仿佛没有骨头的动物——
佩格看过去,看到从布雷斯的袖子里冒出了一条全身漆黑,隐约泛着谧蓝光晕的冷血生物,它蛇类的竖瞳冰冷的盯着佩格莉塔,嘶嘶地吐着信子。
她不觉得恐惧,可是在那个瞬间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她隐约地听到了那条蛇的话……它嘶嘶地威胁着佩格:不要靠近,否则吃掉你。
她的脑海里一阵眩晕,这不是生理上对于蛇的恐惧,而是仿佛有许多的东西在她脑海里乱蹿着……她每天都会忘记新的事情,她觉得那些既然被忘记的,自然就是不重要的,否则她一定会努力地记住它们,每天默背一次,就像是熊猫每天会看着自己的五根手指头那样……
世界一阵天旋地转,她仿佛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袋磕到了桌上,晕倒了。
“喂!”布雷斯把自己蹿出脑袋的蛇塞回去,晃了晃佩格的肩膀,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糟糕了,布雷斯,你的蛇把她吓晕了。”西奥多抽动了一下嘴角,想要幸灾乐祸但是忍住了。
“……你觉得你可以置身事外?”布雷斯瞥了他一眼。
“为什么不可以?”
“飞来。”布雷斯拎着魔杖点了点西奥多跟一块砖头一样的魔药书,它就像脱离了地心引力一样主动地飞到了布雷斯手中,他掂了掂,“嗯,现在它也是我的抵押了。”
西奥多笑不出来了:“……”
“你不能这样做!”
“我能。”布雷斯傲慢地说,“如果你像是学习魔药课那样——认真地学习了魔咒课,你现在就能举起你的魔杖,轻而易举从我手里夺回它,不过现在不能,不是吗?诺特。”
“所以现在帮我把她扶起来,还有她的那只乌龟——她的脑袋要撞到窗户了。诺特,你能够把你在魔药上的耐心用一半在生活里吗?”
“……你就跟德拉科一样,太会使唤人了。”西奥多抱怨,认命地支起了佩格的另一边胳膊,他跟布雷斯一起搀着佩格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你刚才是不是听到了我们在走廊说的话?”
少年依然冷着脸,目不斜视:“没有故意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老伏持续掉线g,下一章会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