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包房的大门突然就被打开了,殷月蛰一见江衍面目苍白还未恢复红润的模样,立马就冲了上去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扭头怒视着安霖。
“你对我师姐干什么了?”
语气愤怒带着几分凶狠,看着安霖的眸子也微微的透出了几分红芒,显然是气得不轻。
安霖被殷月蛰这一眼看的背脊一阵发寒,好不容易在绫戈的怀里稳了稳心神,才故作镇定的开始编瞎话。
“你横什么横啊!我就是把你身上的伤和江仙长说了,让她监督你好好养伤罢了!”
说着,还悄悄的给江衍使眼色,让她配合自己。
经过刚刚这一下,江衍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虽然有些不太舍得耳边传来的那富有节奏感的心脏跳动声,她还是轻轻挣开了殷月蛰的怀抱。
“你说你身上没有伤?”
一句话轻飘飘的,却把气势汹汹的殷月蛰瞬间变成了一只蔫巴巴耷拉着耳朵的小怂包,缩着脖子一副做错事害怕挨骂的样子。
“我,怕你担心,而且都好的差不多了嘛。”
悄悄看着那张薄怒的脸,殷月蛰小小声讨好似的拽上江衍的衣角,眨巴眼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想要让江衍不要生气了。
安霖在旁边看的颇为惊奇,她可不止一次被殷月蛰那一句“本尊的伤势本尊自己有数,无须任何人时时多嘴”给逼得不想再管她。
果然,一物降一物,殷月蛰也终于是遇到了克制她的人啊。
为了演好这场戏,江衍也没有在包房里多待,带着殷月蛰就回了清涯剑宗。
从包房的房间里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去往登仙台的街上,安霖收回目光落在了身侧的绫戈身上。
“我早就说了,你脸上那些疤痕去掉一定好看。”抚上那一张光洁的脸,安霖情不自禁的倾身在绫戈的眉心落下一吻。
她和江衍讲的那个故事并不完全是编造的。
只是那个从小吃百家饭长大,却也亲眼目睹全村子的人被杀害侥幸逃出性命,做成了山匪的那个人,是她的阿绫罢了。
感受着安霖的手在自己脸上轻抚,绫戈抓住了她的手,十分认真的说道:“现在还不行,等我找到那些人为他们报了仇,这张脸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
听出绫戈话语中掩藏的不安,安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整个人更是直接坐到了绫戈的腿上,勾着她的脖子强行让她低头。
绫戈脸上掩饰伤痕的药粉是她特意为绫戈准备的,抬手拂去那些药粉,看着绫戈本来的面目,安霖搂着绫戈亲昵的贴上去。
“傻子,什么随便我怎么样啊,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关这张脸什么事啊。”
回剑峰的灵鹤上,殷月蛰忐忑的站在江衍的身边,揪着江衍的衣角不敢太过用力也不敢松手。
“师姐,不生气好不好?我这段时间都有在好好养伤嘛。”
殷月蛰装乖的演技是日益纯熟,唇角微扬眨眨眼,就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去相信她的话。
“我问过你伤势究竟如何。”言下之意,给过殷月蛰坦白的机会。
“我不是怕你担心嘛。”殷月蛰小声嘟囔,“安霖坏得很,就爱说瞎话,师姐你别什么都信她!”
她不知道安霖究竟把她的伤势说成了什么样子,但看刚刚江衍那苍白的脸色。
殷月蛰就忍不住的想要把曾经受过的那些伤告诉江衍,告诉她只是骨头裂开了而已,除了痛一点以外其实没有什么要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