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安霖一颗心悬的高高的,生怕江衍接下来说出什么和魔修有关的东西,同时还在心底不断催促绫戈快回来。
江衍这个女人好吓人!
江衍也似乎是看出了安霖隐藏在平静下的心虚急切,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不管普通的山贼土匪,但你们都是修士,这个是要管的。”
简单的一句话,让安霖高悬的心稍稍有些落定了。
她笑的有些心虚,目光飘忽不定:“所以这不就把阿蛰送去清涯剑宗了嘛,当个名门正派的弟子,也好摆脱之前当山贼的身份。”
最好是能直接摆脱魔修的身份,让正修去对付那些老家伙,安霖心里暗暗想着。
“可她之前说她是村里长大的猎户,可从未和我说过她还当过山贼土匪。”江衍也来了兴趣,想看看安霖还能编出些什么。
不过,安霖编瞎话的能力也不弱于殷月蛰,不然也不可能脱口而出山贼土匪这样的话。
于是,在安霖的口中,就变了一个幼年丧父丧母的村野小孩,从小吃百家饭去山中猎一些小动物为生。
稍大以后殷月蛰练就出了一身打猎的功夫,也渐渐攒下了些银两钱财。
和同村那些将她养大的村民们关系也是格外的好,经常会将打来的猎物分给他们。
本以为日子会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可突然就有一群人出现在了村子里。
二话不说,见人就杀。
殷月蛰还是因为常年上山打猎,体力好熟悉地形才逃过了一劫,可村里那些人却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殷月蛰想报仇,但却没有目标,于是只能加入了山贼之中,想要依靠山贼的关系打探那些人究竟来自哪里?
她和绫戈就是时候被已经是山贼小头目的殷月蛰捡到的。
为了报这个救命之恩,她们在伤好了以后就帮殷月蛰杀了山贼原本的头目。
只不过,到现在她们都没查出那些人到底是什么。
而她和绫戈看殷月蛰也到年纪了,不应该整日沉浸在仇恨里,所以干脆就把人送来修仙。
“这些……她都从未和我说过。”江衍垂下眸子,语气轻轻的,不知道安霖所说的那些话的真假。
如果是假的,那安霖这瞎话编的也太顺了些,特别是安霖的语气,太过真实了。
但如果是真的,难道殷月蛰有两个身份,一边在魔修那边当宗主,一边在世俗当山匪?
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些。
安霖笑笑:“她不可能和你说的。江仙长,你想想,你真的希望哪天看到阿蛰突然领个人到你面前,告诉你那是她的道侣,然后甜甜蜜蜜的邀请你参加她的礼宴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是无数细密的绣花针一般,扎在心上所带来的痛楚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江衍想去想象一下安霖所说的画面,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敢去想殷月蛰身边若是再有了别人会是什么样子。
看着江衍骤然苍白下去的面容,安霖很满意的为她递上巾帕。
“正修之中同性道侣也不少,你和阿蛰何不试试,至少不会留下遗憾不是吗?”
安霖循循善诱,就恨不得直接把殷月蛰和江衍绑在一起,让她们去结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