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就在这等圣旨的日子,孟州被袭,正在孟州回梧州的抚南王妃遇刺,甚至险些被掳走。
若不是隋王正好在附近,得知消息亲自率兵来救,恐怕王妃生死难料。
“所以,其实梧州并没有什么事,现在的囹圄之地其实是孟州。”云簇很快捋清楚整件事,问。
沈慕点了点头。
可是云簇却又不明白了,“那我们进梧州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
沈慕笑了一下,走过来帮云簇去解她身上的夜行服,“不过是做个戏,给别人看罢了。”
这个别人,他没说,但是云簇已经知道是谁了。
她倏地沉默下去。
沈慕掐一掐她水润的脸颊,说:“好了,我马上就要去孟州了,还不能对我笑一笑。”
云簇一愣,“孟州?”
跟着她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袖子,“我也去。”
沈慕温柔但坚定地拒绝了她,“孟州危险,簇簇,你待在这。”
“可是……”
云簇还想争辩,沈慕却说:“簇簇,只有你待在梧州,才会有人相信我也在这,这样,孟州就永远是安全的。你明白吗?”
云簇愣怔着点了点头,但仍是忍不住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去?”
“傍晚,跟着我爹的马车,大大方方地过去。”
“没人敢拦他的车,也不会有人想到,我会去孟州御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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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一去便是七八日,孟州到底是什么情形云簇不得而知,她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
在府里玩,府里闹,假装沈慕还在的样子。
所幸,那些监视的人并不敢真的靠近她的住处。
因为怕暴露身份,顺平帝还不知道云簇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
但实际上,云簇只能每晚孤零零地入睡,身边是凉的,只有床前的屏风上,挂着一件沈慕的锦袍。
又一晚云簇梦醒,握着锦袍的一个袖口,呆呆坐在窗前。
许久没有沈慕的消息了,她心里担心,夙夜难寐。
屋里有些闷,她坐了一会儿,想给自己倒一杯冷茶,降一降燥热。
却没想到茶壶里是空的,连半口水都没有。
云簇犹豫了一下,她推开一点窗户,站到床边透气。
这几日,她在这里是完全没有任何危险的。
她知道,这是因为周围的人都是她父皇的人,并不敢伤害她。
于是,她便也稍稍放下了一丝警惕。
却不想,就在窗户缝推开的那一瞬间。
忽然有一道破空声由远及近,唰得一下飞过来,云簇下意识回身闪避。
一根冷箭狠狠地没入窗户框子,箭羽还在摇晃。
而箭矢处泛着青紫的颜色,在皎洁的月下,更显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