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晔却略过那玉镯,去嗅闻那串沉香佛珠。
“果然。”
“什、什么?”邹灵雨尚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都差点问不清话。
凌晔也不直接回答,反将邹灵雨的手转而往她鼻上递,“你自己好好闻闻。”
邹灵雨不明所以,却也浅浅吸了一口。
只一口,她便轻咦一声。
“这香味,好似比平时还要来得浓烈些。”
沉香手串有股淡淡的果仁香气,邹灵雨日日戴在手上,闻得很是习惯。
乍听凌晔这样一说,她嗅闻了会儿,才发觉气味不知不觉已经这样浓厚。
她说:“许是我今日烧化纸钱,把手伸进火炉里的关系吧。”
经高温,沉香的气味越发散出,平日只有邹灵雨一人才得以闻见,如今却是连身旁的凌晔都得以闻到味儿。
凌晔从邹灵雨口中知晓原因,才松开她的手,转而去按另只。
“刀剑与火同样无眼,娘子自己可要多加注意。”
邹灵雨点头,她自己也都是极小心的。
不过凌晔好意提醒,她自当回道:“我晓得了。”
说完此事,两人便都歇了话头。
邹灵雨犹豫了很久,想了想,还是做出决定。
“小公爷。”她鼓起勇气唤了凌晔,好似先喊一声就能鼓足勇气一般,“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凌晔淡淡应了声:“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问吧。”
邹灵雨听了,调整下气息,尽量以寻常的语气同他问道:“之前听你所言的那个火凰镯,如果小公爷寻到了它的持有者,会怎么做?”
大抵没想到邹灵雨会问的是这类问题,凌晔揉按的手一滞,奇道:“你怎么突然想问这样的问题?”
问他今日她不在时都做了什么,兴许都还算常事。
邹灵雨也早想好说词。
“前几日袁叔来时,我稍微听到一些,才想着要问的。”
凌晔“嗯”了长长一声,也不知是认同邹灵雨所答没有,他对此也似乎不在意,径自答了。
“此物传言甚多,毕竟是前朝宫廷秘物,多方说法皆有之,且也难寻证。”
他按过邹灵雨一根又一根的指头,又捏起她柔嫩的指缝,“有的说是得火凰镯者得天下、还有的是说拥有此镯能得巧匠秘法,制出杀伤力惊人的武器,而坊间流传得最多的,便是我上次与你说的那件。”
邹灵雨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你是说……精兵?”
凌晔又应一声。
他淡淡地道:“总之,不管真相为何,此物若落入贼人手里,必将如虎添翼。既无法掌握,就得绝了可能的后患。”
凌晔讲到关键处停下,邹灵雨只得追问:“小公爷会怎么做?”
他轻笑几声,然后手指往下,扣住邹灵雨的手,紧紧的。
“自然是──杀之。”
言语中毫无笑意,邹灵雨听得心中一凛。
作者有话要说: 先说,闵国公夫人还未出场,得风寒的女尼不是闵国公夫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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