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送了一口气,又开始找旁的话题来。
丝毫没有注意到,沈世子眸光精细,正盯着桌帘下方,不知在思索什么,微微有些出神。
……
见沈鹤书停下脚步,姜幼萤亦是送了一口气。
真是虚惊一场。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与暴君贴得太近了。
她下意识想躲,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皇上……”
嘴唇微动,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忽然,姬礼身子一僵,浑身犹如一根紧绷的弦。似乎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一下子弹开。
温柔的月光轻轻落下,透过桌帘,只剩了些微弱的余光,洒在她的面容、前襟,还有那……
手指发烫,他整个人几乎傻掉,愣愣地看着眼前我见犹怜的小姑娘。
好软……
食指上半截,一瞬变得万分热烫!
她是极美的,即便还未长开,也是一株极美的花骨朵。那般艳丽,那般娇柔,绚烂地扎根在姬礼一颗青涩懵懂的心上。
桌上的茶水好像打翻了,微热的茶水顺着桌角与桌布,蜿蜒而下。
姜幼萤被对方捉着身子,来不及躲。
那干净的茶水一滴一滴,落入她素白的颈项,紧接着又是精致的锁骨,再然后——
她心中微惊,慌忙甩了姬礼的手,将衣裳往上提。
姬礼正在发着呆,被她轻而易举地将手甩掉。可姜幼萤今日穿得是一件素白色的衫子,不过少时,茶水便溽湿了少女的衣裙。
姬礼呼吸一滞,下一刻,微微瞪大了双眼。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先前,他虽将对方抵在床上,看见过那些光景,可如今她衣裳湿透,又是另一番楚楚之态。她的腰肢纤细,仿若稍一用力便会被他折断。可再往下走,却是一段极为饱满的弧度,姬礼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两个人挤在一起,若有若无地触碰……
他恨不得一下子将她扑倒在地。
心中千万种想法,一时间,让少年想起来那卷《花柳本》。其上一幅幅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每一页,都是不同的光景。
起初,姬礼觉得这龌龊。
君子向来不齿。
如今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君子。
他就是小人,就是肖想她的小人!
方一碰到对方的手,姜幼萤才惊觉,暴君的手竟是这般热烫,那一双目更是在瞑黑的夜中灼灼地望着她,眼中情动流转。
他像是着了魇,贪心地望向她,根本不容她回避。
被姬礼抱住的那一瞬,大殿中恰恰响起:
“沈兄,你为何这般忧心忡忡?在下可听闻,沈兄好事将近呀!”
沈鹤书回头淡淡瞥了那男子一眼,没吭声。
对方继续自顾自地道:“在下可是听闻,沈兄明日要在宫宴上,请求皇上赐婚……”
没来由地,姜幼萤呼吸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