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官邸附近展开激战。守卫关墙的西凉兵被抽走大半,哪怕是还在关墙的守兵,每每往关内观望,心思不属。太史慈带领数十名俘虏来到关墙下,向天射出响箭给关外发信号,出其不意刺倒几个守兵,分人挡住守兵地反击,更多人去开城门放吊桥。西凉兵悍勇,太史慈双戟舞动,血肉横飞,一名幽州兵持刀砍断左边吊索,吊桥登时一歪,晃晃荡荡如一个单脚而立的醉汉。
守兵大急,毕竟他们人多,太史慈也不可能完全截住,俘虏又多是赤手空拳,终于有了漏网之鱼。那名幽州兵想把另一边的吊索砍了,冷不防后背中了一刀,他脚下踉跄,却借势前冲,到了右边吊桥前,强忍着背部火辣辣的剧痛,举刀就砍。砍了不到三刀,眼看再加一把力就能大功告成,浑身大震,一柄尖刀从后而入,透胸而出,他只低头看了一眼,便用尽平生力气挥刀,终于把吊索砍断,吊桥轰然而落。
偷袭的西凉兵被另一名幽州兵杀死,再看刃贯胸背的幽州兵,他斜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如一只干虾。鲜血泅湿了下面的石板,他只伸着手,像是要抓住什么,喃喃道:“冷,好冷…”
在太史慈和一众幽州兵地努力下,城门大开,像张开大腿的美女,等待客人临幸。
城头还有西凉军的弓箭手,射出地箭矢稀稀落落,已经无伤大雅。关东军轻松入关,大将文丑一马当先,他还牵着一匹无人骑乘的战马,正撞上浴血奋战地太史慈。文丑也不多话,长枪一拍马臀,那战马便冲向太史慈,后者飞跃而起,稳稳落于马背,向文丑拱手笑道:“有劳兴宇了。”
文丑不善言辞,微微点头,西凉军的反应非常迅速,哪怕指挥核心发生了内乱,依然有大量西凉兵自发赶来御敌。许多关东兵还在外面没有进来,双方就在城门口激战,这时候猛将的作用突显出来,林宁麾下颜良、文丑、黄忠、太史慈、麴义、凌操没一个省油的灯,然后还有孙坚、关羽、张飞、赵云、典韦、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甘宁等,阵容之豪华堪称三国之最。
西凉兵毕竟没有有效指挥,很快就崩溃了,后续赶来的被前面的乱兵一冲,更败得莫名其妙。关东军稳稳地守住城门,大量兵马涌进这座天下第一雄关,呐喊声响彻云霄,令整座关城摇摇欲坠。
…
华雄慢了一拍,被韩滔一剑划破衣裳,还好没有伤到皮肉。听到渐渐逼近的喊杀声,他起初还以为是援兵,等无数火把如长龙腾跃,飘扬的汉旗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这
才明白了。
“关东军如何入关的?”华雄呆呆地说,直至一部分溃兵被驱赶而来,他随手抓了一个才问清楚。
张绣跺脚道:“华都督误了相国大事也!”现在他和韩滔的人马都在这里,华雄也把大量人手调来,双方打成一锅粥,关东军的入关无疑是毁灭性打击。
华雄尚有迟疑,他示意韩滔停手,夺过一匹马准备去看看情况。上马还没稳住身形,尖锐地利啸便破空而至,对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千钧一发之际来了个马上铁板桥,箭羽几乎擦着他的鼻子飞过。等他扳回身子,借着火光望去,一个英俊的青年还举着弓,华雄又惊又怒:“是你?你不是相国的亲兵!”
放箭的正是太史慈,他一边弃弓取了双戟,一边呵呵笑道:“我乃大汉将军,焉能事贼?东莱太史慈在此,华雄纳命来!”
华雄没心思和他打,匆匆对了两招,奋力把人逼退。这时韩滔和张绣也翻身上马,华雄下令所有士兵掉转枪口,和关东军拼个你死我活;他一策马,跑过去说:“韩将军,张将军,一切过错皆由我承担,虎牢关守不住了,你们快带兵从西门突围,一定要到洛阳通知相国大人做好准备。”
刚才还在相恨相杀,突然又恢复了同一阵营,张绣有点不适应:“啊——啊,华都督,你跟我们一起突围吧,我看关东军还不多,一定拦不住我们。”
韩滔观望了片刻也说:“正是,关东军想完全占领虎牢关还需要时间,我们来得及撤退。”
默默地摇着头,华雄悲叹道:“虎牢关失陷,皆我之过也,有何面目再见相国?相国待我有知遇之恩,我这条命早就许给了相国。快走吧,我帮你们拖住追兵。”
张绣苦劝,华雄只是不听,大手一挥:“不必说了,走!”言毕转身舞着大刀,如疯如魔冲过去厮杀。
张绣热血冲顶,也想跟上,被韩滔拉住,车骑将军沉声道:“华子健已报必死之心,我们走,相国那里还需要我们!”
勇猛的华都督在抛开一切顾忌后,生死置之度外,大刀片子如万道旋风和雪光,连瞅他半天的关羽都险些被一刀斩于马下。
这是玩命了!
关羽气沉丹田,把所有心神都集中于方寸之间,不敢半点松懈。华雄也是一流猛将,在有了防备而且是玩命的情况下,许多招式均为两败俱伤。比如几次关羽找到破绽,
青龙刀眼看要将华都督斩为两段,这时候敌手的正常反应是赶紧收招格挡,或者闪避,华雄偏不,他的反应就是刀的轨迹不变,该往哪儿劈还是往哪儿劈。
此种境况下,纵然关羽能斩杀华雄,自己也得受重伤,一个不慎还可能和华雄同归于尽。以关老二的傲气,这世上还没人有资格和他同归于尽,而且三兄弟大业未成,岂能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