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已冷(二十一)
田侯讳丰,字元皓,河北钜鹿人也,天姿朅杰,权略多奇,少丧亲,居丧尽哀,日月虽过,笑不至矧。博览多识,名重州党。初辟太尉府,举茂才,迁侍御史。阉宦擅朝,英贤被害,丰乃弃官归家。
早年随太祖,甚器之。屡有刚而犯上,太祖一笑释之。
丰叹曰:“主非得我,乃我得主也。”
时太祖应矫诏讨董卓,丰为参军校尉,筹划军务。卓遣上将守汜水关,不克,诸侯顿兵。于是丰献策离间关将,克之。
太祖赞曰:“公真乃吾之仲华也!”
——李清《晋书。禹侯世家》
五方诸侯的兵马全部集结,这么大的动静根本瞒不住其他人,何况连营之间道路相通,消息传递很快。须臾之后,袁绍和一众诸侯策马而来,林宁已经拔出佩剑在做最后的动员,幽州兵的脸庞在火把照耀下分外坚毅。
项庄、曹操、刘备、孙坚也在做同样的事,项庄一直在参与林宁的计划,自不必
说,曹刘孙则是出于对林宁百战百胜的信任,当然,也有抹不开面子的因素。死马当活马医,拿不下虎牢关可以退回来,反正有大营作为依托,真的成功了,那就满盘皆活,董卓授首之日不远。
这些年林宁不仅在王越、史阿师徒的教导下剑术突飞猛进,口才也大有进步。他看过阿道夫。希特勒的演讲视频,虽然听不懂,那股气势却被反复琢磨,世上很多事本就是你去用心做,便不难成功。在这个民族主义远远没有兴起、民族国家远远没有成形的时代,在这个对国家的忠诚全靠“忠君爱国”作为精神支柱的时代,玩军国主义是很容易玩脱的。对林宁来说,他没兴趣当第二个希特勒,也绝不想建立军国主义的皇朝——秦朝就有这个意思,结果崩塌的速度令人咋舌。
“…君辱臣死,今天子蒙难,国贼霸朝,三代之后,未闻如此之暴恶。”
月光下,汉少帝赐给林宁的龙雒剑冷冽如冰,寒气凝霜,幽州兵上下的目光追随着老大,也追随着那柄尚方宝剑。
“…不才林宁,愿以一身临不测之渊,除贼安国,还民太平,诸君可愿随我乎?”
麴义高居马上,举起大刀叫道;“誓死追随主公!”
“誓死追随主公!”
“誓死追随主公!”
“誓死追随主公!”
…
山呼海啸地欢呼声淹没了一切喧嚣,也让匆匆赶来地诸侯们放慢脚步,幽州军团饱满高昂的士气令人不敢直视,每一名幽州兵的战意在林宁演讲下迅速升温。
“为国除贼,正当其时,杀——”
幽州兵列队前进,第一个走出了连营,后面紧跟着孙坚的长沙兵,然后是曹操的兵马,再然后是刘备的济北军,项庄的郁林兵在最后压阵,沉默而锐利。
济阴太守鲍信小声问袁绍:“盟主,我们是坐观成败,还是一起出战?”
袁绍的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林宁五人连招呼都不和他打一声,就擅自出战,所谓盟主在他们眼里狗屁不如。他冷哼加冷笑,不屑道:“虎牢关翼蔽京洛,岂是太尉稍造声势就能拿下的?我们回去喝酒,且看太尉久攻不下如何收场!”
此时的虎牢关,因为同室操戈,守军混乱一片,虽然多数西凉兵选择追随华雄,也有一部分选择中立观望,韩滔的七百亲兵和张绣陆续赶来的兵马让局势变幻莫测,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