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人瞪大眼睛,“为什么啊?你们这场子就他一个能入人眼。”
“出事了呗。不过也没多严重,休养几天。”
“那怎么不来?这次又惹到谁了,你们老板嫌擦屁股太累,把他给退了。我可不依,这么会咬人的小野狗,19岁,我喜欢。把他给我找回来。”女客人说起来有点烦躁,兀自点了根烟。
“他自己走的,人家不愁钱。你真以为他当打手是图钱?”女服务生笑,“杨姐,要我说,你牵不住他。”
“嗯?那什么样的女人牵得住他?”女人的烟蹿上,呛得她虚眯起眼。
“我怎么知道。杨姐,还点单吗?”
“诶,没心情了。”女人叹了口气。
女服务生摇摇头,看看四周,皱眉道:“那今晚不只你一个啊。”
许幼菱还没把地上的东西捡完,女服务生把笔揣回围裙兜里,蹲下身子帮她捡。末了,许幼菱扬起头,说了声谢谢。
出了门,许幼菱在外又点了根烟,不知道绕着哪里的路走了几圈,任风吹散身上的烟味,她打车回了成华区许家。
春去秋来,一年半载。
炎炎夏日,晚风轻吹。
许幼菱在天桥等着她的相亲对象来接她,这是她妈给她安排的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得了。
许幼菱站累了,又坐着地上,抱着吉他弹了一首,周围三三两两从天桥散步的行人,丢了几块钱给她。
许幼菱停下,把钱理得平直,放在吉他盒里。她在卖唱,不过是重操大学时期的老本行。
夜幕降下,周遭酒吧霓虹焕彩,南门天桥这一大道上像泼了浓墨重彩,染得整个桥面像是浸透成一幅画。
许幼菱的相亲对象信步走来。
西装革履,亮蓝经典款领带,上天梯时,他还举着手臂理着袖扣,商界精英的模样与闲散行人格格不入。
来人叫黄征,许幼菱母亲满丽手下的大将,跟了满丽七八年,步步为营,从最开始的小助理到现在挂牌满氏公司的总经理。
开始叫来相亲的时候,黄征也很不情愿,毕竟这出自董事长的意愿。但黄征不能拒绝,也不会拒绝。
因为她是许幼菱。
许幼菱是许家和满家的唯一子嗣,普通人的概念就是有钱,土豪,富二代。但黄征认为有钱不等于就是土豪,有钱人家的子女也并不意味着就是富二代,她还可能是富三代。
满丽是黄征的顶头上司,许幼菱的父亲是钢琴艺术家许泾。
满家有财,世代经商,许家有才,出了不少在音乐方面造诣颇深的艺术家。他们两家的结合是整个香檀市最有底蕴的豪门组合,若现代还有贵族这个概念出现,那黄征认为大抵就是这样。
而许幼菱就是硕果仅存的公主殿下,又有谁不想鱼跃龙门做驸马?
黄征举了举表,笑道:“七点三十,刚好。”
许幼菱点头,黄征喜欢准时准点来接她。
“今天很忙?”许幼菱注意到黄征手上的公文包。她收拾吉他,黄征蹲下身子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