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菱打车去商圈,找了家五星酒店待了一晚,睡得不怎么好。
梦里她浮浮沉沉,漫无目的在大海里飘摇。
醒来之后,许幼菱觉得浑身疲惫酸胀,一看手机,错过午饭,都下午一点。
以前她睡席梦思还好,现在得睡很硬的木板床才会睡得着。具体是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得追溯到她大学那段时光,她住在校外,睡的就是那种只有张板子的木床。
她匆匆洗漱了下,考虑着要到哪里去晃晃,再回到满家。至少在近几天被迫失恋的忧伤里,她不太想见到自己父母。
许幼菱想到昨晚的自深酒吧,决定去看看。
她下酒店,二楼居然是一米其林餐厅,许幼菱顺便就在那里解决午餐。主厨以前给她们家定制过筵席,出来和她聊了聊。
许幼菱疲惫地礼貌微笑。
解决完午餐,许幼菱就打车去酒吧。许幼菱等了会儿,在外面抽根烟,刚好下午三点就有人过来开业。
许幼菱跟进去,里面只有她一个客人。
老板转头,很惊讶。第一次看到穿冲锋衣的女人出现在酒吧,更何况这女人还怯生生地盯着他,半张脸被围巾包裹得严实,怕冷也不用怕成这样。
老板咳了一声,走进一瞧,老板觉得露出的这双眼睛很漂亮。
有句诗怎么形容来着,水光潋滟晴方好。大抵是这种感觉。
老板问:“第一次来?”
“嗯。”许幼菱羞涩地笑了下,她环顾了四周,“是不是来早了?还没上班?”
“算是吧。其实已经开业了,不过上班的人还没到齐。你这打扮?刚旅游回来?”
“嗯。”
“去哪玩了?”
“西南。”
老板点头,去拿菜单。
许幼菱取下围巾,找了处彩光打不到的隐蔽小桌坐下。点了杯啤酒和蛋糕,慢吞吞坐着吃下。老板也不知道她要干嘛,不过看她第一次来,又以个人名义送了杯清酒给她。
许幼菱一直坐到了晚上十点,也没等来她想看到的人。那种渺茫的感觉又升了起来,许幼菱只是想在今天看到他。
她招手结账,围好围巾,不顾别人异样的神色,准备离开。
这间酒吧泡夜场的客人多,许幼菱绕了好几张桌子才绕出一条道来。
有个女客人刚来,拍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问:“诶,今天邹喻怎么没来?”
许幼菱放慢脚步,手揣包里,手指轻轻一捻,地上滑落几张零碎的纸片。她也不知道会滑落什么东西,随意一抛罢了。
许幼菱慌乱蹲下身子捡。
“杨姐不知道吗?以后都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