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在娇羞中焦躁着,瓮声瓮气地说:“青青昨天晚上给人问诊去了。”
二白大吃一惊,嗓门就拔高了:“你独守——”
织霞织胥就在屋外,桃花赶紧捂住二白的嘴,神秘兮兮地说:“你别声张。”
二白理解了,要是让昨晚刚回大阳宫的楚家那两只猫知道他们家宝贝桃花独守空房了,估计得让桃花休了那只老凤凰。
二白沉思了一下:“新婚之夜还能抛下你,那个家伙一定对你家凤凰很重要。”再一番思索,她得出结论了,“桃花,你得有危机感,外面牛鬼蛇神妖艳贱货太多了。”
虽然桃花坚信她家青青才不会理二白说的那些‘妖艳贱货’,但不妨碍桃花产生浓浓的危机感。
她向二白取经:“那怎么办呢?”
狗头军师二白立马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颇为激昂地说:“生米煮成熟饭,把他榨干!”
“”
桃花一愣一愣,不明觉厉,娇羞地夸赞她的狗头军师:“二白,你太厉害了,什么都懂。”
二白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相当之自豪:“那当然,想当初我仗剑走天涯的时候,那也是万花丛中过、巫山云里游,什么场面——”话音突然扼断,只见二白呆若木鸡,俏脸一红,就捂住心口咳,“咳咳咳”
桃花顺着二白的视线瞧过去,看见来人,喊了一声:“十八师弟。”
流零面无表情:“师姐。”瞥了咳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某鸟一眼,便目不斜视了,“午膳想吃什么?”
桃花说:“都可以的。”她不挑食。
流零问:“红枣炖老母鸡如何?”
桃花点头。
二白咳得更惊天地泣鬼神了:“咳咳咳”
流零眼皮都没抬一下:“那便吃鸡。”
桃花说好,流零就出去了,二白抱着脸,咳得人仰马翻,桃花赶紧体贴轻柔地给她顺气:“二白,你嗓子痒吗?”怎么一直咳。
二白白眼翻上天,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捶胸顿足说:“我心痒。”说完,她就追出去了。
桃花深思了,二白怎么越来越怕十八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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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二白跑得飞快。
“流零。”
流零顿住,回头,站在大雪里,面容清冷,黑色的瞳中沉沉墨色微微浮动。
二白趴在小筑的玉石栅栏上,身子往外够着,面红耳赤地掩嘴喊了一句:“万花丛中过,巫山云里游,都不是真的,那都是唬桃花的。”
他不置可否。
她努努嘴,不知道说什么了,莫名地心惊肉跳,只觉得冰天雪地里流淌的全是紧张得快要把她挤爆的气压。
两相无言了很久,流零先开了口,迟疑又深沉的口吻。
“昨晚,西厢梅园,”他语速很慢,目光如炬,问她,“你去过吗?”
他不记得了。
她醒来时,一地狼藉,她将酒瓶里剩下的酒全部喝了,壮了胆,强忍慌张地毁尸灭迹,最后,落荒而逃。
像做梦一样。
她低头,说:“我去那里做什么?”
一时沉默,一双黑色的缎面靴子走到她垂着的眼底。
她抬头,流零逼视而来:“我再问一次,去过吗?”
她连忙躲开:“没有。”放在身侧的手紧握了几分,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嘴角拉扯出她一贯嬉皮笑脸的弧度来,状似平常地问,“怎么了?”
流零盯着她看了很久:“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