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所谓的坐坐,就是纯坐。他这人不烟不酒,和又烟又酒的越嘉陵正是一对强烈的对比。
所以越嘉陵几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谁爱和你坐?”说完,还不忘装无辜,“怎么,有事?”
傅云深想了想,索性给他拨了个电话。
越嘉陵正在病房里敲电脑,电话通了,就开免提放到一边去。
傅云深细听着,电话那边很安静,仪器滴滴答答夹杂着点键盘的细碎敲击声。估计也没什么人在场,就直接问他:“在医院呢?”
“嗯。”
“陪你那个女朋友?”
“知道还问?”越嘉陵一向是漫不经心的。
“你……”傅云深放下车窗,吸一口气,“对她还挺上心的。”
“还行吧。”答得模棱两可。
“不惦记外面别的人了?”
越嘉陵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这才算回到正题上来。于是也收拾出几分听起来还算认真的语气答他:“嗯,没什么喜欢的。”又反问,“突然这么关心这种事,难道你有?”
傅云深那边好长一阵沉默,似定了定心,一字一字道:“我有。”
“哦。”越嘉陵的声音不着痕迹地淡下来几分,“是么。哪个圈子的,我认识吗?”
傅云深却避而不答:“一见钟情,我很喜欢。”
“那你怎么想的呢?”
“我打算正式开始追求她了。你这个情场高手,到时候可得给我支支招啊。”
越嘉陵按着键盘的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大约是方才敲击得太用力,指尖有点发麻。他攥了攥拳,又松开,反复几次,那点麻木胀痛仍未散。
“嘉陵?”
一声呼唤才让他回过神来:“什么?”
“我说,到时候你要给我支招。”傅云深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