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看了信非常高兴,对代战说:“王后,咱们明日就可启程了。我去告诉宝钏一声。”
代战有点不高兴,撅起了嘴。
薛平贵苦笑:“这几日我都没见过她们了。明日要走这样的大事,还是我亲自去说比较妥当,不然她们心里若是有什么想法,万一在路上出了乱子,这可如何是好,你说是不是?”
代战瞪了他一眼:“那你快去快回,早点回来啊!”
“好,我就说两句话就回来。”薛平贵一口应承。
听到敲门声,月娘去开的门,见是薛平贵,马上扬起了笑容,但遂即又想到了什么,幽怨地说:“老爷,你还来做什么?”
薛平贵握住她的肩:“这是怎么啦?生我的气了?”
月娘低头抹眼泪:“奴家哪敢啊!老爷就是不念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也多少顾念着奴家的孩儿吧,这么多日,都不曾来看过奴家一眼!”
这个是薛平贵理亏,毕竟当日月娘昏迷过去,他都不曾关心过。
低咳了一声,他给自己找借口:“老爷最近有事要忙,忽略了你是老爷的不是。对了,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明日咱们就要出发了,你们收拾好东西。”
许殊听到这话大喜,从内室出来问道:“明日何时?这……是要直接去西凉了吗?”
有月娘在,薛平贵不好说得太明白,低咳了一声:“都安排好了,你们按照我的安排行动便是。”
月娘娇滴滴地看着他:“那老爷是不是要陪着夫人和奴家?这肃州城好多长着蓝眼珠子、高鼻梁的人,看起来怪吓人的。”
这个薛平贵可不敢答应,他假装正经地咳嗽了一声:“你好生陪着夫人,我要在前方开路。”
月娘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一脸欲语还休的模样,勾得薛平贵差点张嘴妥协,关键时刻,理智克制了冲动:“咳,我还有些事要忙,你们先准备准备吧!”
等他一出去,月娘就捂住嘴鄙夷地笑了起来:“呵呵,男人!”
许殊被逗笑了,低声说:“你这么捧着他,跟隔壁的趾高气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哪个男人不喜欢,更何况是他。”
薛平贵若不是惧于代战公主,只怕早拉着月娘亲亲我我了,即便什么都不做,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捧着他,奉承他也是开心的啊。
月娘收敛了笑容,正色看着许殊,认真地说:“夫人,奴家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可奴家别说不爱这狗东西,便是爱也不会抛下一切跟着他去那劳什子西凉的。明日就要启程了,夫人给奴家一个准话吧,若是奴家不满意,那你们走吧,奴家要留下。”
“你觉得我会想跟着他背井离乡?”许殊轻轻握住月娘的手,认真地说,“你信我一回,不会让你去西凉的。至于我具体要做什么,明日你便知道了!”
月娘犹豫了一会儿:“那奴家便再信夫人一回。”
许殊含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次日,天还未凉,代战的随从便来敲门,让她们出发了。
许殊和月娘下楼,发现总共有两辆马车,前面一辆是代战和薛平贵乘坐,后面一辆简陋些的归许殊和月娘,后面还跟着几个随从骑马。一行总共十个人,不多不少,在路上也不会很起眼。
等出了城门,天微微亮。
路上,马车疾驰,速度很快,半路只简单地啃了一点干粮又继续出发。许殊估计他们是想趁热打铁,今天就出玉门关。
她料得不错,下午马车就到了玉门关。
距离玉门关还有两三里地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薛平贵让人递来两套充满异域风情的衣服让许殊和月娘换上。
两人换了衣服下马车,发现其他几人也都换了身衣服,打扮得像西域的富商,薛平贵的两只手上带满了戒指、扳指,配上他那张油腻猥琐的脸,还真的是特别像。
换完衣服后,他们并没有走,又在这里等了一会儿。
很快,一个男人跑了过来,递了一个信封给薛平贵:“大王,这是程刚给咱们造的通关度牒。他说他不方便露面,以免引起京城来人的怀疑,让咱们带着度牒下午就出关,他将京城来的人都引走了。”
薛平贵接过度牒一张一张挨个看完,名字信息都是伪造的,不过度牒是真的。
“好,他日再报程兄大恩。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他回头对代战说。
代战接过度牒,点头:“嗯。”
“未免节外生枝,咱们一会儿坐一辆马车。”薛平贵提议。
他这话表面是好心,但许殊听到,他是担心月娘,怕月娘不肯,做出什么举动惹人怀疑,故而要将月娘放在眼皮子底下。
许殊听到他的心声,简直想笑,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她盯着代战不开心的脸,跟月娘一道上了前一辆马车。几个随从又弄了一些布匹过来,将后面的那辆马车拆了,绑上布匹,冒充货物,再继续出发。
作为西北的门户,玉门关守卫森严,足足有三道关卡,每道关卡都会严格盘查。
第一关,他们顺利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