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盯着地上的玩意儿,傻眼了,这不是他们悄悄派人藏进秋水宫的小人吗?怎么,怎么跑回她的宓秀宫了?
惠妃差点昏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陛下,陛下,臣妾完全不知,臣妾是被冤枉的,请陛下一定要相信臣妾……”
可惜惠妃现在美貌全无,比去年老了十岁,这么一出,丝毫没打动兴德帝,反而让兴德帝觉得倒胃口。
“来人,将惠妃带下去,严加审讯!”兴德帝不念旧情地吼道。
蜀王听到此话,顿时手脚冰凉,浑身发冷,不行,绝不能让父皇定了母妃的罪!
他用力磕头恳求:“父皇,母妃素来本分,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今日若是让母妃背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事小,放过了谋害父皇的真凶事大,儿臣担心以后他还会对父皇不利,因此儿臣恳请父皇派人详查此事!”
“是啊,惠妃娘娘素来贤良,怎会做出诅咒父皇的事。父皇,六弟所言有理,再好好排查一遍,一定要查清楚了,还惠妃娘娘一个清白。”周嘉荣站出来说道。
蜀王诧异地抬头,目光怀疑地打量着周嘉荣,他怎么可能好心帮自己,肯定是包藏祸心。
别人不清楚,蜀王心里门清,他昨日从悄悄派人将这只布偶放进了香炉中,结果今天搜查,香炉离奇地飞回了宓秀宫的香炉中,这事若跟周嘉荣没关系,把他的头摘下来当球踢。
但明知周嘉荣不安好心,可这时候他也不能跟周嘉荣反着来,因为查一查,若能够查到是谁把这个布偶藏进香炉里的,还能洗清他们母子的嫌疑,保他们平安。
可若是不查,就让父皇这么定了他母妃的罪,他们母子俩都要完蛋。
蜀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磕头不停地求饶:“父皇,父皇,求求您,相信母妃和儿臣一次,查清楚此事,儿臣以性命担保,母妃绝不会做这种事!”
兴德帝脸阴沉得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阴鸷地瞥了一眼磕头求饶的蜀王,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
“陛下,这东西与贫道所算的方位相差甚远,完全是相反的两个方向,为确保万无一失,贫道以为查一遍也无妨。”清风道人站出来替蜀王说话。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呢!清风道人这会儿真是悔死了,若知道蜀王母亲这么不谨慎,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蜀王这个计划。
徐皇后看着眼前这一幕,目光隐晦地瞥了一眼周嘉荣,目前事情都在嘉荣掌控中,也证实了她的猜测,蜀王母子有心算计秋水宫,但不料被周嘉荣提前洞悉了这个阴谋,将计就计,反过来给他们设了一局。
还是那句话,周嘉荣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替自己的敌人求情。
他站出来求情定然有其他目的,徐皇后琢磨了一会儿,想不通,干脆跟着他走算了,也站出来劝道:“是啊,陛下,惠妃进宫快二十年了,一直本本分分的,她的为人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臣妾不相信惠妃会是如此恶毒之人,还请陛下明察。”
大家都帮惠妃求情,兴德帝沉默了少许,问道:“宓秀宫搜完了吗?”
本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连忙道:“回陛下,还有个别地方没来得及搜,就搜出了这玩意儿。”
“继续搜,去请大理寺的人过来,查一查地上这玩意儿。”兴德帝又说。
搜宫的人连忙继续干活,这次他们比先前更卖力,搜得更仔细,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甚至连花园中残败正在掉叶子的植物也都一一查看,唯恐漏掉了什么,最后牵连到自己头上。
听到兴德帝让人继续搜查,还请来了大理寺的人,惠妃和蜀王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能查出到底是谁将这个人偶塞进香炉理的便能让他们母子洗脱掉罪名。
只是这种未知的等待,格外的难熬,每一息似乎都变得极其漫长,仿佛时间都被拉长了。
过了一会儿,蒋钰被太监领了进来。
他进门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偶,当即眉心一跳,自来巫蛊之祸都会牵连甚广,朝野上下死伤无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陛下今日兴师动众,将皇城卫队都请进了皇宫便是为了这件事吗?
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低垂着头说:“微臣见过陛下!”
兴德帝背着手,语气很不好:“蒋钰,带人来了吧,查一查这玩意儿到底是谁弄的……”
“是,陛下。”蒋钰赶紧领命,正想进一步问清楚这只人偶的情况,就听花园里传来了一道疾呼,“井里好像有东西,浮起来了,快,找个东西将它捞起来……”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惠妃身体一歪,浑身发软,脑袋磕到桌腿上,发出碰的一声响,引得偏殿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