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荣还在大理寺当差便听说了这事,脸当即拉了下来。
好个廖绮兰,竟把主意打到他外祖父身上了。
虽然知道廖绮兰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外祖父的酒中动手脚,可周嘉荣还是不放心让外祖父吃这个女人送的东西,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他以身体不大舒服为由,提前告退回了府中,然后乔装打扮一番,悄悄去了穆家。
穆老爷子收到酒果然很高兴,让下人准备了下酒菜,正准备好好喝一杯,看到管家带着周嘉荣过来,连忙朝他招手:“今儿怎么想起过来,来,陪我喝一杯!”
周嘉荣走到桌子前,发现酒坛子里面只剩三分之二的酒了,老爷子红光满面的,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瞧他盯着酒坛子看,穆老爷子笑呵呵地说:“你未来媳妇儿送给我的,说是她自己酿的,真是没想到啊,廖安还生了这么个心灵手巧又孝顺的闺女,你小子有福了。”
果然,因为这坛白酒,老爷子对廖绮兰的印象很好。得亏他来了,不然老爷子也要被蒙在鼓里。
周嘉荣坐到他对面,一言不发。
穆老爷子看出了不对劲儿,放下酒杯说:“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早该想到的,若不是有重要的事,三皇子怎么会亲自过来找他。
周嘉荣没有瞒他,指了指酒坛子说:“廖绮兰跟周建业有奸情!”
穆老爷子得亏是没喝酒了,不然铁定喷出来,他诧异地看着周嘉荣:“你没开玩笑?这可是事关姑娘家的名誉,不能瞎说的。”
周嘉荣无奈地说:“外祖父,我怎么会拿这种事瞎说。你听我道来……”
周嘉荣不光将廖绮兰跟周建业的奸情和盘托出,而且还说了肥皂和白酒的事:“……据我所查,原来的廖姑娘腼腆害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也不懂什么肥皂、酿酒之类的,这个廖绮兰甚是可疑。”
“难道是有人假扮的?想以此接近你,害你?那也说不通啊,要真这样,她该好好伪装才是,怎么会跟周建业勾搭上?她这图什么啊?”穆老爷子疑惑了。
无凭无据的,周嘉荣不好说廖绮兰内里已经换了芯子的事,只道:“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呢!外祖父,廖绮兰这人目的性极强,不会无缘无故送你酒,我估计今日送你酒一是想讨好你老人家,二则是希望由你这里打开市场,她这个酒售价二十两银子一坛,卖得并不好。”
周嘉荣一直派人盯着廖家的铺子,自然清楚这个酒在铺子里并不好卖。
廖绮兰以为人人都是冤大头,钱多烧得慌吗?
穆老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有些遗憾地说:“那为了不照顾她的生意,我岂不是也不能派人去买酒了?”
可惜了这好酒啊!
周嘉荣笑了笑说:“外祖父不必担心,她既然能酿出来,我们也迟早能酿出来。再等等,我已经安排了酿酒师傅想办法酿造出这种酒,以后外祖父想喝多少便喝多少。余下的这些酒,还是别喝了,谁知道廖绮兰有没有在里面动手脚呢!”
穆老爷子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酒杯,让人将酒坛子盖好搬走,又询问周嘉荣:“那现在有没有什么进展?”
周嘉荣摇头,酿酒师傅那里试过好多种法子了,酿出来的酒都达不到这么高的浓度。
穆老爷子听了这话,嘿嘿一笑说:“那还不简单,这事我让你表哥安排人去做。既然他们在庄子上弄了个酿酒房,咱们弄一场火灾,吓唬吓唬他们,到时候救火,庄子上一片混乱,再让咱们的人悄悄进去看看她这酒是怎么弄的,不就清楚了。”
穆老爷子这做法有些土匪做派。
不过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是需要一些手段的,周嘉荣并不反对,只说:“小心不要闹出人命了!”
穆老爷子摆手:“这个你就放心吧,你大表哥心里有数呢,不会闹大的。你已经来了很久了,赶紧回去吧,免得被人瞧见了。”
周嘉荣只得起身告辞:“此事就有劳外祖父和大表哥了。”
穆老爷子将他送了出去便让人去把穆兆星叫到了书房,说明了廖绮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