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钙,”顾长浥并不解释太多,“可能对老人摔伤恢复有帮助。”
那箱子上写着好多不像英语的外国字,手柄上还绑了精致的高档丝绸。
邢策没接,“这,这得很贵吧?”
“没鸽子贵。”顾长浥把箱子向前递了递,似乎是很不经意地问:“小姨过生日,我能去吗?”
邢策心说刚才他跟姜颂说这事的时候顾长浥并不在旁边啊。
他悚然环视了一圈,也没找着监控监听的东西,没敢再多说什么,“想来就来呗,反正来的都,都是我家里的人。”
而且他也怕到时候人一多,自己顾不上姜颂。
说起来他也挺矛盾的,一方面他老觉得顾长浥这个小崽子说不上来哪让人害怕,另一方面姜颂身边要是真完全离了人,他也是实在不放心。
最后他把顾长浥的小箱子接了,又低声叮嘱一句,“那到时候你也看着他,一点儿,这两天可不叫他气着,累着了。”
顾长浥垂着头的样子很平和,“我知道。”
邢策一走,顾长浥把姜颂的饭端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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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浥做的药膳粥是真的好吃,姜颂从最一开始的看见饭就提前反胃,到现在已经隐隐地有一些期待开饭。
鱼糜、筒骨和牛肉粥,顾长浥都给他做过,每一次都熬得俨俨的,粥液一滑进胃里就带来温暖的踏实感。
他略略向前探着身,等着顾长浥把粥摆在自己面前,“今天做了什么?”
顾长浥把他胃上护着的暖水袋换了一只,“做什么你就吃什么。”
姜颂已经对他这种说话方式习以为常了,依旧美滋滋地把小砂锅的盖子揭开。
黄芪走地鸡丝粥的香气扑出来,姜颂迫不及待地舀起来一勺。
“慢一点,”顾长浥坐到他旁边,“烫。”
姜颂就着勺子轻轻地吹,把座位又让出来一些,方便顾长浥给他揉肚子。
就像在医院的时候护士叮嘱的那样,在他吃每顿饭的时候,顾长浥都会替他揉胃。
一开始他还不好意思,躲着顾长浥不让揉,自己随便揉了两下,感觉差别并不大。
当时顾长浥也没勉强他。
结果当天一两顿饭没揉,晚上他睡着睡着就疼醒了。
他疼得迷迷糊糊的,只记着顾长浥好像把他抱起来了,跟他说了什么倒完全记不清。
顾长浥揉着他就稍微舒服一点,勉勉强强能睡着。
到第二天天亮,他睡醒才意识到顾长浥给他揉了一整宿。
就算跟顾长浥不见外,他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好在两个人都没主动提。
但是再吃饭的时候他就没躲了,不然他怕更是给顾长浥添麻烦。
姜颂只能在写印面的时候多花些心思,顾长浥要的那些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的花押鉴藏,他都写得十二分仔细。
越到后面他写得越顺手,心里甚至有些期盼开印的那一天。
大约毕竟是他亲自带大的,喝粥的时候顾长浥挤在他身边,姜颂完全不会感到不自在。
他只是觉得顾长浥身上很暖和,周身的气息也让他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