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见状便收了手势,那方袖珍棺材顺势也飞回了亦浅的百宝囊中,微微闪光。
亦浅颇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白九这一系列的动作,又有些迷恋地看着蝴蝶飞出的方向,一时怔住了。
百宝囊的动静召回了她的思绪,她看了白九一眼,眼里带着她不自知的崇拜,直让白九一时神清气爽。
亦浅看他那副熟悉的嘚瑟模样,收回了目光,不等他开口夸赞,说到:
“还不快走,要不它该飞远了。”
说完,亦浅迈步出门。
“跟不丢。”
白九微微嘟囔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转身回到屋内,只见他又默念咒语,嘴里一时振振有词,然后一个巨大的盒子从屋中不知名的角落里飞来。
白九将木盒打开,一时光芒四溢,屋内顿时明亮起来。只见是一颗硕大的明珠,正是方才亦浅肖想了许久那颗月亮珠子。
白九用袖里乾坤将那珠子收好后,然后愈发洋洋得意地走出屋内。
院内亦浅已等得十分不耐烦,正与那又飞回的火蝶面面相觑。
她看着徘徊在自个身旁的蝴蝶,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上去,然后一阵灼烧的刺痛,忙缩手又摸了摸耳朵。
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亦浅不自在地脸颊一红,但又想到要不是他在屋里墨迹地干什么,自个也不会手贱戳蝴蝶被烫,一时又趾高气扬地转身准备兴师问罪。
谁知刚转身,怀里就被塞了个巨大坚硬又微暖的东西,她费力抱住,然后定睛一看,正是自个肖想的明珠。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此刻也想不到什么兴师问罪了,费力地抱着自个的宝贝,恨不得就此抱到天荒地老。
然这颗明珠硕大无比,又是正圆,很是不好抱。纵然亦浅使了吃奶的劲儿,那珠子还是慢慢从她怀里下滑。
她也不求援,只死命地抱着自己的珠子,那副不想让任何人染指的样子加上那快咧到天边的嘴让白九看的好笑。未见过如此贪财贪得如此理所当然之人,以防珠子从她怀里脱落,好心地使了袖里乾坤将珠子重新收了起来。
怀里骤然一空,亦浅差点要摔,白九眼疾手快地将她扶正,还未提醒她两句小心,就见她一副暴躁无比又失魂落魄的模样。
肖想已久的夜明珠哪怕就在怀里也给人一种不真切感,亦浅还没来得及享受财富带来的巨大满足,甚至没有仔细看看摸摸自个的宝贝,怀里的巨大夜明珠就被白九收了起来,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怀里些许的温度提醒着她曾经的拥有,就好像庄周梦蝶,黄粱一梦,令人怅然若失。
亦浅好不容易回过神,艰难道:
“我们这般拿走是不太明目张胆了些,毕竟这……”
“那我再还回去?”
白九调侃,说着还作势向房里走去。
“别别。”亦浅急忙拦住他,看了眼火蝶,又说:“快些跟着它吧,不然它该急了!”
白九好心地没有提醒她那火蝶永远都不会急,顺从地接受了亦浅的转移话题,走出了小院。
亦浅做贼般地又回头四周打量了番,方放心出了院子。
院外,白九坐在他的大葫芦上,见亦浅出来,便自然地伸出了手。
白衣男子风度翩翩,坐着悬浮着的葫芦上面,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的仙人,委实可以赞一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亦浅见此不由怔住了,白九见她半天没有动作,仔细察她神态也没发现什么,只好打了个响指,打趣道:
“还不上来,不是说火蝶急了?”
清脆的响指声唤回了亦浅的思绪,不好意思地又瞥了眼白九,发现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庆幸地摸了摸发髻,然后伸手拍了下白九伸着的手,随即飞身越上了葫芦盘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