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让灵产生怨气成煞,亦或是灵成煞聚集混沌。这些都不确定。”
红桦把地上的红石子全都踩碎,接着话说,“我最开始来的时候,只是为了监测能量,并反馈信息。”
“但是来到这里做监测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怨气很重了。”
天边灰暗凌晨也看不见日出的薄光,林霄竹淡淡道:“所以就算解开煞,混沌也不一定会消。”
红桦站起身:“对的。”
“能解决一个是一个。”
怨土被碾碎,红色细碎的绒沙绵绵像网一样,风一吹,从土里像四周飘散起来,林霄竹衣衫单薄,风吹起来精瘦腰脊窝出一道浅浅的线。
“走一步看一步。”他往前走,衣衫被吹动,“先参加个葬礼吧。”
没走两步,被拉了回来,单薄的衣衫被扯下,指尖的指环被碰住。
这么喜欢动手动脚,他不回头也知道是寂君。
林霄竹有些警惕把手举高,才转过身问:“干嘛?”
他算是发现这魔惯会碰瓷,一会又用灵力,又哼哼唧唧的难受,然后赖在他身上。
寂君也没抢,低头看着他,沉冷的一个字,“冷。”
“你自己冷穿衣服。”林霄竹把手放进兜里,表情冷漠,“跟我讲干嘛。”
简直不讲道理。
“你也穿。”寂君垂眸,眼皮垂下显得清冷又无辜,“本尊怕你牵本尊,觉得冰。”
“本尊生来体温寒凉,你不喜”
清清冷冷声音很有蛊惑性的好听,但是没用。
“停。”林霄竹揉揉手,从指环拿出寂君缝的那件穿上。
他一时间也有点理不清,“谁把你带成的这样。”
寂君面无表情地拉上他的拉链,然后牵住他的手道,“嗯?”
寂君自己没有穿外套,长款的黑色长袖连上未束的长发,连上锋利的五官线条,一种反差感的冰冷显得他带了点邪性。
“你穿好外套。”林霄竹看了几眼,别过眼,“别到时候又难受。”
拉链到了寂君身上的衣服上就被他拉的磕磕绊绊,好像怎么都拉不好的样子。
林霄竹看了几眼,抬手直接给他扣上抵到喉结处,封的死死的。
寂君垂眸看着他,喉结轻动,“你真厉害。”
他向来不会花言巧语,更别提情话。
可擅长虚情假意的情,总比真诚相待,相濡以沫的情,来的更浓烈持久,这真是世上最大的笑话。
他想起魅魔白肩耸动,红舌轻动,甜腻地夸着,大人你真厉害,地煞魔君就被哄得权政全失。
就这样的东西,凭什么与他对立,凭什么跟他分立两界。
也为什么他就哄不得林霄竹心智两失,只为他神魂颠倒。
林霄竹看着冷白的喉结一动,就想着捂住耳朵,果然寂君说不出什么正经话。
他耳朵有些红,指尖一划,把拉链又重新拉了下来,才冷冷地说,“闭嘴。”
红桦在旁边捏着指尖,掐着嗓子也在夸,“霄竹哥哥好棒呐~真厉害!拉链拉得真好!夸夸你。”
夜刀垂着的双马尾,被她垂着头挡住眼睛。
林霄竹皱了皱眉,打算能回去就先把魔带去治治脑子,为什么危急时刻大家都没有点求生欲,这就让人很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