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雾气还没有全部消散,林霄竹转头看着寂君,等他一个关门的解释,寂君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他,冷冷地说,“要洗澡。”
银环躺在林霄竹掌心,指尖泛着痒,寂君单手落下掌心相贴时泛起一阵冰凉,林霄竹一时错愣,痒意稍微退却,银环落在中心有些发烫。
两套衣服凭空出现,除了颜色基本一模一样。
林霄竹看了眼外套里的单衣和寂君身上的一模一样,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又不是什么很亲密的人,为什么要穿这么一样。
林霄竹想到寂君抢着丢衣服,不满地挪过视线,“有别的吗?”
手扣得紧,寂君手上的凉意缓解了指尖的痒,林霄竹倒也不反抗被握着。
寂君把衣服收了回去,又拿出一黑一白的两套衣服,还是一样的。明明是各自准备的衣服,怎么就都这么巧合。
“不穿。”
寂君手扣着没动,“没了。”
“不信。”
寂君声音很沉往前走了一步,林霄竹有些抗拒地退后一步,被抵在了水池旁。
他觉得最近对寂君的纵容,让他越发得寸进尺了。
林霄竹皱了皱眉拿过衣服,然后唇角勾笑,冷冷地看着寂君,“你可以用灵力。”
这算什么灵力全无,拔了绳子,开了戒指,灵力用的好好的,怎么就不能钻回符咒。
“我——”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话还没说完,肩上一沉,他哑言。
面前的人靠了过来,两手从后边环住他,脊背半曲,白色单衣宽松拢着,看起来乖乖顺顺。
“都是因为你。”靠在他肩上,声音冰冰冷冷听出了几分怨念。
林霄竹单手想推,手被扣的很紧,这人哪有半点虚弱的模样,他怒道,“有病?”
“嗯。”
林霄竹,“起来。”
寂君依然下巴抵着他的肩,耳畔的声音落闷进他的衣服里,“难受。”
林霄竹冷冷道,“你只会用这一套。”
他把手挣脱开,手抵在寂君肩上推了一下,这次寂君起身站直,他仰头盯着他。寂君依然是一脸冷俊,显得很无辜正直。
寂君皮肤白的几乎冷酷的颜色,显得瞳孔更加深沉,幽沉地看过来,“哪一套。”
林霄竹挪过视线:“就这一套。”
寂君拉住他的手,摸着他泛红的指尖,“你让本尊握绳拿衣。本尊修养所得的灵力都耗光了。”
“难受。”
低声平直地陈述,显得一点都不像辩解,轻轻一混,就变成了他的错,林霄竹摆开他的手,“少赖皮。”
寂君原话照搬,“你只会用这一套。”
最难缠的就是寂君示弱示软,让人感觉力都砸到棉花上,林霄竹抬眼又落回指尖,寂君指尖又搭了上来,轻轻摸了摸。
显得格外不听话,偏偏拒绝了又反倒让人觉得自己无理,他少见有些气闷,不想多搭理。
这里与公寓改装过的浴室不同,要在同一间洗,才能把握三寸的距离,他扯了一道帘子,抱着衣服打算先去洗。
寂君倒很乖顺,一言未发,站在帘子外头,映出一道修长的轮廓。他洗完了随便擦擦水就出来了。
水声从帘后传来,他用手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才发现银环被缩小成戒指的大小,落在他的食指上。
指尖依然是酥麻烧心的痒,他指尖扣进去,稍微舒服了些,背靠着帘子,斜看着镜子。
镜子正正方方很大,比门要宽一些,边缘和黑色金属墙壁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平面。
在这种类似的监狱的空间环境下,为什么要费劲心思在墙面掏空连上这样一面大镜子,仅仅是为了满足囚犯的照镜子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