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中的雪风情万种,摇曳成姿。
雪山上落日轮回,入夜了。
那只黑鹦鹉守门人立在木栅栏上,全身淋了雪,成了一只白色的雪雕。。。。。。。。。。。。。。。。。。。。。。。。。看见两人安全的从外面走来,黑鹦鹉疯了一样扑闪着翅膀,囔囔着:“你们咋回来了,哎呦,活的活的。”
黑鹦鹉见两人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孩儿,露出惊恐的表情:“哪里来的孩子,哎呦我靠。”
叶初:“你这是什么表情?”虽然是只黑鹦鹉,但人家的表情可是丰富的很。
梁辰:“又不是我俩生的。”
这下轮到叶初和黑鹦鹉无言了。
叶初:“。。。。。。。。。。。。。。。。。。。。。。。。。。。。。。。。。。”你在说啥?
黑鹦鹉:“。。。。。。。。。。。。。。。。。。。。。。。。。。。。。。”停止思考,已卒。
“嗯。。。。。。。。。。。。。。。。没事。”叶初还是控制控制脾气,黑鹦鹉一副颓废的样子,张开翅膀扑的一声倒在雪地里:“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了。”
叶初:“不杀你,我们哪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
梁辰接过话头:“看见那间屋子了没?”梁辰指着二楼唯一没有开灯的那间屋子,黑鹦鹉点头,见状,梁辰道:“八点准时来吧,你应该不会反悔吧。”
黑鹦鹉咬牙切齿:“怎么会呢?”你俩这一一唱一和的简直折磨死我了,赶快滚吧。。。。。。。。。。。。。。。。。。。。。。。。。。。。。。
梁辰和叶初便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院里的白雪应该是被清扫过的,只盖了薄薄的一层。
那个哑女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动静,把屋门拉开了一条缝,躲在门背后悄悄的看着,看见门外的梁辰和叶初后,打开了门,暖黄色的微光照了出来,全部都洒在了院里的白雪上。
她让在了旁边,给梁辰和叶初让出了一条路来。
叶初和哑女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哑女悄悄地瞟了他一眼,随即快速的收回了视线,叶初假装无事般的从他旁边走过,屋里热气够足,火炉上的那锅汤仍然是扑通扑通的炖着,一阵阵白烟从锅里冒了出来。
在楼下停留了一会儿,简简单单的吃了个哑女精心准备的晚饭。
在哑女有些痴痴的目光里,两人顺着那条木梯往楼上走。前夜布置好的小彩灯已经被收起来了,此时的小木楼显得有些冷清。
叶初走在梁辰旁边,显得有些安静,安静的出奇,连梁辰都不太适应了,梁辰推开房门,两人走了进去,见叶初还是不说话,开始好奇了:“你怎么不说话?”
叶初看起来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闻言,叶初抬眸看了一眼梁辰:“我问你一些事情,你会回答么?”
梁辰从木桌底下扯出两把凳子,靠在椅背上:“你问了,我肯定回答啊。”
“哦。”叶初说,想了很久,那座白塔的确是挥之不去了,他的确想问问梁辰,于是,他酝酿了半天:“如果一个人总是梦到一个地方,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会看到它,眼前也偶尔浮现出那地方的残影,这是为什么?”
梁辰:“心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地方一定是你十分怀念的地方。”
叶初问:“你在这个世界多久了?”
梁辰思索了片刻:“很久了吧,久到已经记不清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猜想的啊。”叶初有些不确定,想了片刻后:“你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呢?”
也许有一种可能,去到外面繁华的世界才是一场意外的开始,回来以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按照它原来的样子有条不紊的前进起来。
梁辰久久地没有说话,叶初也看不清他眼底究竟是一种什么表情,表情底下究竟隐藏着一种什么情绪,但似乎此时的梁辰和平时不太一样了。
他不笑时是偏冷峻的长相,眼底像是盛着一汪白雪融成的寒潭。
可偏偏就是这一双眼睛,不笑时浮着寒气,笑时像是盛着星光,他平日里应该是有两幅面孔,只不过叶初见过的,只有梁辰显露与外的一副面孔,是阳光的。
不消片刻,梁辰才轻轻的道:“可能吧。”随即很豁达的一笑:“干嘛在意自己的来处呢。”
梁辰换了和方才截然不同的一副面孔,他说:“故事的结局永远都不会取决于我从哪里来,我的归处只会取决于我想去哪里。”
“也许生在残阳日暮的时候,但仍然会走到繁花深处。”
听梁辰说了这些,叶初把自己想问的话都咽了回去,他本来想问:“白塔在哪里?”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座白塔也许就是他出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