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理他做什么?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它小脑发育不完全你也和他置气?”
梁辰接过话头,小声的用只有叶初和黑鹦鹉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凭什么让着他,就因为他傻?”
鹦鹉:“……”
这黑心的人类,你俩倒是说的快活了,一点都不在乎当事人的死活。
黑鹦鹉显然不想和这两人有过多的纠缠,半是心痛半是肉疼的闪动着翅膀,扑动着一身冻成冷冰的雪。
“快滚,快滚,不识好人心的客人,滚滚滚。”
看得出他是有多生气了,气急败坏的扇动翅膀的鹦鹉还补充道:“你们能活着回来,本鹦鹉的死活由你们决定。”
“这可是你说的。”叶初说。
鹦鹉:“不是说不和鸟儿一般见识吗?怎么你变脸比翻书还快?”
那只鹦鹉对着叶初凶神恶煞道。
叶初恍若未见,直接无视了那只鸟儿的质问,但那只鸟儿又像是早已习惯了一样,叽叽咕咕几声后便老老实实闭了嘴,安静的杵在一边去了。
这里的每家每户门口都会有一只守门的乌黑色的鹦鹉,长得像乌鸦却不是乌鸦,那张尖尖的鸟喙看起来又酷似老鹰,妥妥的一个四不像。
那种鹦鹉的作用在于守门。
两人走出机密外的时候,那只黑色鹦鹉再次不甘心的号了一嗓子,那声音像穿透风雪的笛音,悠久的回荡在茫茫白雪间,被风声吞噬殆尽。
他说:“你们会后悔的,抱母山山巅是一座无人敢踏足的禁地,去过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死了。”
他嘶哑的声音在白雪之中消亡,合着那一阵积雪被风刮走。
愈到密林深处,白雪下的愈加盛了,树冠上早就已经堆满了皑皑的雪,雪风中全是松树的味道。
可是,愈到林中,冷气愈重,直到后来,叶初不由的拢了拢身上厚厚的羽绒服和针织围巾,这时候,连呼出的气息都变成了一缕一缕的白色水雾。
雪地里有众多的树木,那些树木长着奇形怪状的虬枝,枝条上落满了白雪,稍微几声鸟叫,便会让那些白雪扑簌簌的落下来。
一只斗大的乌鸦被林中突然闯进的不速之客惊起,奋力扇动着翅膀向上飞去,乌黑的影子便直插向碧蓝色的天空,叶初向前看了一眼,那群鸟儿飞起来的方向,只见林中白雪里有一团鲜红的东西,那是一滩鲜红的血液。
叶初急忙转头去看梁辰,只见梁辰默不作声的摇摇头,示意叶初别看,但是叶初还是忍不住朝那边看了一眼,只见雪地的灌木丛里轻轻响动几声,接着,一只人形的兔子窜了出来。
为什么说是人形的兔子呢?
它是人的身体,兔子的头,两只耳朵在冷风中晃来晃去。
它长着一双鲜红的眼睛,那双眼睛滴溜溜的四处张望着,那样子看上去警惕极了,如果不是梁辰把叶初往旁边的一棵树干后一藏,他俩可能已经被那大兔子发现了。
大兔子没有在周围发现有人的踪迹,直立起来,走到那摊血前,弯腰嗅了嗅,随即两三步蹦到旁边的一个灌木丛里,翻翻找找半天,悉悉索索的从里面脱出一具早就死亡的尸体,鲜红的血液已经被冻住了。
接下来的事情让叶初心上窜起一股恶寒,那兔子拖出尸体后,竟是直接破开那尸体鼓鼓的肚子,鲜红的血液再次流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雪地。
兔子从那肚子里掏出一个血淋淋的肉球,拿在手上颠了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