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有人便说风凉话,“跟他打招呼是瞧得起他,还拽上了!”
满仓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得他,灯草就是这脾气,不爱说话。”
丁三道,“这小子明面上看起来不声不吭,搞不好是个焉儿坏,冬生被抓起来,我看跟他脱不了关系。”
“同屋住着,又都在王爷跟前当差,明面上没什么,暗地里都使着劲呢,就看谁胜出一筹。”
“王爷看谁顺眼,谁就胜出一筹。”
“那还用说,肯定是灯草啊。”
“嘘,别说了,都想跟冬生似的抓去关柴房啊?”
正午的太阳有些晒,灯草顺着曲廊慢慢走着,突然看到冷锋直直的杵在廊边,她立刻扭头张望,果然看到萧言锦在池边欣赏红鲤。她正要转身往回走,萧言锦目光却望过来,深邃的两道视线盯在她脸上。
灯草只好走过去行礼,“王爷。”
“不好好在床上呆着,怎么出来了?”
“呆乏了,想出来走走。”
“伤好了?”
“结疤了,没什么大碍。”
萧言锦笑了笑,“瞧着你身子骨弱,伤好得倒是挺快。”
灯草默了一下,“王爷,那尊玉面瓷是冬生弄坏的?”
萧言锦轻挑了下眉,冬生被关进柴房,底下的奴才都在猜他倒底犯了什么事?都说灯草傻,她却猜到了。
“你如何知道?”
“他不是被关起来了么?”灯草不爱动脑筋,但真要细琢磨,也不难猜,当时屋里没别人,不是她,便是冬生了。
但她不知道冬生是无意间弄坏,嫁祸于她,还是故意要这么做?无意也罢,故意也好,横竖这事已然发生了。
萧言锦看了她一会儿,“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灯草问,“打板子了么?”
“没有。”
“先打板子,再打发出去。”
灯草说得平静,萧言锦却是又挑了下眉,“打多少板子?”
灯草抬了下眼,萧言锦说,“冬生既是嫁祸于你,便由你来定罚他打多少板子?”
灯草伸出四个手指头,萧言锦故意逗她,“四十?”
“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