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锦朗声一笑,“你倒是公平。”自己挨了四下,便也叫冬生挨四下。
“打完了赶出去?”
灯草想了想,“打发到庄子上卖苦力吧。”
萧言锦望着远处天边的流云没吭声,怕是知道冬生的爹娘在庄子上,好让一家三口团聚吧。
他踱开两步,回头打量灯草,受了委屈不在意,挨了打却不含糊。虽命贱如蝼蚁,却不知道谄媚讨好,是非分明,处事公允,还有一颗慈悲的心。
“灯草。”
“在。”
“随我到园子里散散。”
“是。”
灯草等萧言锦往前走了三步才跟上,萧言锦没回头,只说,“再上前一步。”
灯草又近了一步,距离萧言锦两步之遥,她并不知道这是一种恩赐。在这个讲究尊卑的府里,没有人可以和萧言锦并肩前行,哪怕是福伯和冷锋,也要距一步之遥。
萧言锦经过冷锋身边,察不可几的摇摇头,冷锋会意,没有加快步子,只跟跟远着。
灯草觉得奇怪,扭头看了一眼。
萧言锦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怎么了?”
“冷护卫为何不跟上?”
“在府里,不需要太多人跟着,一个足矣。”
灯草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俩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从阴凉的曲廊上穿过去,进了园子,湖里的荷花开得正好,艳阳下碧波起伏,粉黛相宜。
萧言锦站在树荫下,看着满湖的荷,耳畔传来嘈杂的蝉声,他脚尖轻点,纵身一跃,待落下来时,手里捏着一只蝉。
灯草看得眼睛都直了,“王爷,您真厉害!”
萧言锦把蝉往她一递,“要么?”
灯草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她以前见过有人把蝉放在火上烤来吃,闻着还挺香,饿得发慌的时候也曾试过爬上树去让捉,但一次都没有成功,还从树上摔下来了,没想到萧言锦这么轻而易举就抓了一只。
她想了想,说,“王爷,您院子里也有蝉,我都捉了吧,省得王爷不好歇午觉。”
萧言锦说,“你会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