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宴溪在岳宅吃过饭,就又回到公司,只有三天时间,还是紧了一些。
她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她,在去岳宅之前,就约好见面,是她初入商场时的老师——赵炳。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赵炳嗅觉很敏锐。
当初岳老爷子把岳宴溪交给他来带,足以显出他的过人和忠心。
他是岳宴溪当下最信得过的人。
岳宴溪笑着说:“本来想让您早点退休,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赵炳皱起眉,他感觉到岳宴溪不太对劲,毕竟是从20出头就看着长大的,这十来年,他们相处的时间或许比岳宴溪跟岳老爷子相处的时间都多。
岳宴溪:“这事没什么好瞒您的,不过在说之前,得先把公司的事交代清楚。”
说完,起身打开办公室里的保险箱。
虽说岳宴溪还没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但赵炳单听她将手头现在所有的重要机密都一一口述,就已然开始心惊,这哪是交代公司的事,分明像是在交代身后事。
“小岳总,你先告诉我,这是在干什么?”赵炳如今还是习惯叫岳宴溪小岳总,亦如爱护幼苗般,不愿看到她遇到任何不好的事。
岳宴溪轻描淡写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后,继续说:“上次想杀了我阻止新材料研究进程,这次改明抢了,照他们掌握的信息来看,公司里还有其他商业间谍没被揪出来,国安部门有个叫陆沈的一直在调查,麻烦赵叔继续协助。”
赵炳活到这把岁数,见过许多大风大浪,商场的你来我往本来就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有时候使用武力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草稻基金就是如此。
可他此刻却只觉得胆战心惊,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听到岳宴溪这样平静地说这件事。
赵炳不会怀疑禾谨舟在岳宴溪心里的地位,所以现在的平静,绝不是因为岳宴溪能绝对理智地应对事关禾谨舟安危的事,而是一种超脱。
草稻基金想要的东西,小岳总不可能交出去,如今又有条不紊地做这么多安排。
“或许小岳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让我做?”赵炳心中已经隐隐有不好的猜测。
反观岳宴溪,笑得很开怀:“赵叔那么聪明,大概已经想到了。”
赵炳语速比刚才急促一些,饶是他,也没办法再保持镇定。
“你想到方法用自己去换禾谨舟,还是想干脆殉情?”
岳宴溪:“您怎么也开起玩笑了,谁会做白白殉情这么傻的事?”
赵炳攥起拳头,五根指头只有指节泛着白,其他部分都因攥得太紧而充血,通红一片。
他维持着理智,问:“你还想让我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