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笑话她。
跟在他身边这些天,曾如初才发现,他其实不是不学无术。
傅言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并且很认真的对待他决定要做的事。
他们一个在外面练箭,一个在里面写作业。
她写完作业出来找他,也不打扰他节奏,自己找个地儿坐下,安静看着他练习。
她一时间想到顾城的那首《门前》: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就这样看着他,她就觉得很美好。
甚至是一种比美好更深沉一点的体验。
她没发出一点动静,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后面是傅言真自己心不在焉看了过来。
他看她好几秒,然后放下弓把,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曾如初以为他要喝水,把一旁的矿泉水递给他。和往常一样,盖子也给拧开了。
傅言真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放下东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曾如初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也注意到他脸上有汗,走回休息室从包里拿出湿巾,回来递给他。
傅言真并不接,微扬着头,噙着点笑看她。
眼神里写着:“你帮我擦。”
情愫像水雾一点点洇湿这一隅。
连飘来的冷气都沾着点暧昧。
被他眼神所蛊惑,曾如初慢慢蹲下身,捏着纸巾去帮他擦拭。
从额角到鼻梁,最后到下颌,就差一点就将这些全擦了。
差一点,是因为她手腕被拉住。
傅言真手劲很大,扣的她都有些疼。
她蹙了下眉,他有所觉察,稍稍松开了些。
她抬眸看他:“怎么了?”
傅言真扯了下唇:“这回觉得自己,像个有女朋友的人。”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
一直都是他在逼着她干这干那。
人前跟他装不熟,在班上也很少主动跟他说话,连头都不回个几下。
真就像做贼一样。
傅言真用了点力,一下将她拽到跟前,坐在他腿上。
距离拉的极近。
他眼睛游移的路线和她刚刚动作的路线一致,只是最后停留的点不一样。
傅言真看着她的水水润润的唇,眸子很暗,没多久,喉结上下一动。
曾如初觉得紧张,身子开始挣扎。
傅言真又使了劲,笑了声,“怕了啊?”
曾如初:“……”